邢錦森囑咐士兵多注意后,繼續小心翼翼的騎著馬前進。
嘉林峽谷地勢易守難攻,要進清遠鎮,必須經過這里,沒其他的路可以走。
這個季節,正是草長鶯飛的時候。
洛唯依用這一個月的時間,讓邢風賣了三王府名下的大部分資產。
換成現銀,拿去做了十萬套便于隱藏的軍裝。
讓士兵們褪祛厚重的鎧甲,輕裝上陣。
此時的峽谷上方,洛唯依傲立于天地,看著峽谷下的人,就像神對螻蟻的漠視。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走了過來,“閣主,已經準備妥當。”
洛唯依瞥了一眼來人,俊俏的臉上有些病態的蒼白。
素白的衣服上,從胸前一直到大腿,都蔓延著恐怖的血跡。
幾乎染紅了他的衣服。
洛唯依似有些嫌棄的皺皺眉:“怎么搞成這樣?”
溶毅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有些虛弱的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
“棺材里沒有空氣,我沒悶死就是好的了。”
洛唯依:“溶丞相沒事先給你打個孔透氣?”
溶毅瞥瞥嘴,“有是有,就是厲嘉仁那個王八蛋,派人挖了老子的墳墓,再掩埋的時候把出氣孔給堵上了,還好我醒來的及時。”
洛唯依指了指溶毅身上的衣服,“那你好歹換件衣服再來。”
溶毅白了一眼洛唯依,“哪有那個時間啊?”
洛唯依,“好吧,那溶月怎么樣了?”
溶毅慵懶的表情變得有點凝重:“不太好,還重傷養著。”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帝君夜。
帝君夜似乎心有靈犀,也在這時候看了過來。
主動走過來說:“今天的事情如果順利,我去看看她。”
溶毅點頭,“謝了。”
高年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沒聽懂這兩個人在聊什么?
高年:“依兒,你們說什么呢?月丫頭有消息了。”
“嗯。”洛唯依點頭,“溶月被厲嘉仁抓了,打成了重傷。”
“啊?那不嚴重吧?”
洛唯依:“我也不是很清楚。”
高年看了一眼峽谷里邢錦森帶領的隊伍,指著他們問:“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自從司澈失蹤以后,洛唯依就不愛說話。
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臨到頭了,需要的時候才會說一聲。
洛唯依也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邢錦森后面的馬車,裝的全是金銀珠寶,今天帶你們來,就是要把這批銀兩帶走。”
這是她和溶毅商量好的,讓溶丞相主動獻出銀子,趁押送的時候劫走,成功轉移溶家的財富,掏空國庫。
商鋪關門也是她的意思,她就是要密商閣直接亂了北然的經濟。
沒有錢的皇帝,還有誰肯為他賣命。
至于溶毅假死,多虧了當初她留給司昊的那顆龜息丹沒有用掉。
借溶毅的死讓溶丞帶兵返京,再用這批銀子大量收買人心,壯大隊伍。
這一個月下來,證明洛唯依的訓練是有用的。
洛家軍明顯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按照這種訓練的速度,洛唯依相信,新加進來的農民起義軍也能在八十萬大軍抵達京城之時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