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上去堅實的門,對角角來說毫無阻力,它身形在虛實之間變化,很快就進入到了室內。
入內之后,它虛化的身體來到老嚴的額頭上,盤成一個蛇陣,等待秦曉那邊開動。
秦曉已經提前了兩天,跟主治醫生和負責這些事務的相關人員再三確定過流程。見她把針盒攤開消了毒,放到病床邊上后,護士上去幫忙解開了病人的病員服,露出胸膛腹部。
秦曉已經將給老嚴服用的藥拿給主任了,對方守在床頭邊,等她示意就可以給病人服藥。秦曉自己也掏了個藥瓶出來,里面是秦二爺爺給她搓的專門補氣血精力的藥丸子,連配方都給了,只是沒有給出具體的計量。
這個藥方子他們直接交給了研究所那邊備案,實驗室也在研究能不能批量化生產,所以秦曉這藥算是拿到了特殊批文的正規藥。就是量不多,這邊醫院還想著要是能剩,就花錢把剩下的買下來研究看看。
“可以了,病人的整體情況比較穩定,我們急救室的準備工作也做好了。”
護士長巡場確認了一遍無遺漏,過來給院長和主任匯報。
秦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閉眼開始凝神,片刻后,她睜開眼,精氣神瞬間一變,拿起針扎入病人身體的時候,那股子干脆利落的勁兒,讓人不由得升起一股希望。
一共三十六針,這是秦曉目前能達到的極限。
據二爺爺說,老祖宗用這套針法,最高能同時操控一百零八針,到了二爺爺的爺爺那會兒,只能操控七十二針了。這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以后會不會失傳。
很多人對針灸的印象,就是扎進去就不管了,然后等個十幾二十分鐘取針就行,后來有電針,模擬了運針的手法,效果要更好一些。但是現在不行,針扎下去,得用特殊的手法搓捻轉,再加上秦曉那讓人感覺玄之又玄的祝由術的加持,偏激一點的醫生當時就覺得完全不能接受。
不過他們不知道,在扎針下去之后,病人的體內血氣就開始慢慢的恢復,再疊加了祝由詞,引動了小黑蛇角角上殘留的能量,更別說現在還有小黑蛇本蛇坐鎮,牽引生氣靈機進入病人體內,替他激活已經蟄伏并在緩慢死亡的腦細胞。
“院長,你們看,有波動了。”
負責監管儀器的醫生沒忍住激動,小聲的驚呼道:“數據在動,心跳和腦電波,還有肌肉生物電都在波動,病人的意識有可能復蘇。”
呼啦啦來了一群醫生,都想湊近了看。秦曉眉頭一皺,厲聲道:“退后,這邊還沒取針呢,你們想要干什么?”
她這一出聲,院長頓時反應過來,立馬將人趕了出去,依舊只留下最初的幾個人。
秦曉這會兒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慘白慘白的,額頭上的汗不要錢似的往下落。她抽空打開小葫蘆瓶,給自己塞了一顆藥丸子,扶著床站了片刻。
眼睛一直觀察著病人的臉色和眼球的轉動頻率,手指也搭在手腕上,默數脈搏。
“現在,給他把藥喂下去,三顆一起。”
旁邊主治醫生開口:“喂一顆不行嗎?病人已經有恢復的征兆了。”
秦曉冷冷的看著他:“三顆,一顆不能少。”
對方還想說什么,院長臉色一肅,看了主任一眼,對方頷首,打開藥盒,把三顆黃豆大小的藥丸塞到老嚴嘴里。
那藥丸是沾水就化,不需要他們另外喂水吞服。
“院長,主任,脈搏已經恢復到正常值了,心率略快,血氧濃度正常,腦電波頻率正常。”
秦曉看了眼時間,果斷開始取針。
等她最后一針取下,小黑蛇也離開了老嚴的額頭。與此同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老嚴的手指頭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