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不是最壞的消息,但也與最壞消息無異。
試問呂志無法再戰,這與身死道消又有什么區別?
“也罷,今日貧僧就與呂將軍死在一塊,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本善大師悲苦一聲,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便跳入深坑,盤膝坐于呂志身側。
周身佛光陣陣,將深坑籠罩,在這生死關頭,竟為呂志護起了法。
而就在這時,頭頂深坑邊緣,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靜靜站立于坑頂,一對幽深光亮的雙眼森冷注視著坑中兩人。
……
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外,有禁軍把守。
特殊時期,深宮之中到處都有禁軍身影,為了保護興安帝以及皇室人員安全,皇宮里里外外設置了無數道陣法結界。
這御書房也不例外。
此刻,太監總管張讓腳下生風,施展遁術快步穿行于宮墻之中,花了一刻鐘時間終于從永樂宮趕到了御書房。
“陛下,張讓求見。”
在御書房門口兩位面色冷峻的御前侍衛示意下,張讓停下腳步,恭敬沖著房內彎身道。
須臾,就聽見房內傳來,“張讓?進來吧。”
“嗻。”
兩名御前侍衛打開房門,張讓小步進入。
待到房門關上后,張讓回頭看了眼,臉色悄然變化,便趕緊向著內里走去。
皇帝所在的御書房很大,大若宮殿。
張讓不敢多看,踏著小碎步快速向著御書房深處而去。
很快,轉過一道珠簾門,就見到人已中年的興安帝正坐于書案前,提筆批閱奏折。
“咳咳。”
時而眉頭輕皺,伴隨著陣陣咳嗽聲。
張讓看了看,臉上不自禁多了些擔憂,恭聲道:“陛下。”
興安帝聽見聲音,抬頭看來,眼露欣喜道:“張讓你來的正好,朕剛要宣你,你就來了,快進來。”
“嗻。”
張讓來到書案前,侍立在側,準備恭聽圣音。
“昨日朕收到渭州方面傳訊,說青陽道宮、寶塔寺已派人來京,說是要協助王司徒清君側,另外魏王曹猛也有意帶兵入京,但被朕安撫下來了。”
興安帝說完,臉色不無得意。
自從重掌朝政后,這幾年興安帝已經基本適應了大權在握的感覺。
但渭州作為大江軍事重地,此前一直都是太師府勢力范圍,如今雖然迫于形勢,表面歸附,但渭州這三巨頭一直都處于游離態度。
所以能得到青陽道宮、寶塔寺、魏王如此表態,興安帝高興壞了,終于有一種天下在握之感。
張讓靜靜聽完,道:“青陽道宮乃道家執牛耳者,寶塔寺亦為佛門三大圣地之一,陛下如今能得到這兩方支持,就等于道家與佛門已經俯首,這是好事。”
興安帝笑道:“朕也是這么想的。”
“但……”
張讓看了看興安帝大喜臉色,有些不忍心開口。
興安帝喜色稍稍收斂,皺眉道:“但什么?”
張讓道:“奴才想說的是,成大事者,萬事都須小心為上,以防有變。”
興安帝將手中之筆放下,道:“張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