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掛斷電話,安棠也不生氣。
她知道,這叫心虛。
房門突然被敲響,“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是安灼。
“進。”
安灼沒有以往的嬌柔,反而多了份直白。
一進房門,安灼就開門見山,“是姐姐下咒讓我不能說話嗎?”
“是”安棠拿出幾張試卷做著,順便回答某個問題。
一聽答案,安灼覺得不能理解,“姐姐為什么這樣做?”
偏了偏頭看安灼,安棠覺得這個女施主有點記性不好。
“你是覺得挑撥做的足夠好,不會有人知道?”安棠又繼續看試卷,“還是覺得所有人都好糊弄。”
末尾,安棠又添了一句,“秘密被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
最后一句,安灼琢磨了辦夜,卻始終想不出什么。
究竟是什么意思?還是說安棠也知道?
安灼身心疲累,第二天醒來時,眼下一圈黑。
走到書桌邊,安灼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合照。
合照里一家幾口,滿滿笑意。
最左方赫然是安灼,只是眸底的純真懵懂是現在所沒有的。
望了許久,安灼重新擺上桌。
——
臨近期末,同學雖然期待,但更煩躁。
放假固然美好,但期末考試也足以喝一壺。
為了使暑假過的好點,同學拼命讀書背書解題。
一時之間,天元一中的高二所有學生都在沖刺。
就連吊兒郎當的幾個人也開始朗誦課文,請教學霸那道題怎么解。
高二二班。
越到考試的日子,開玩笑的話越來越少,替代的是請教的聲音。
“徐大佬,數學一卷選擇題第四題怎么得出那個答案的?”
“謝哥,這道題還有另一種解法?”
“姜同學,過去式和現在式到底有什么區別嗎?”
距離期末還有一個星期,二班的同學全部仿佛打了雞血一般。
只要讀不死,那就往死里讀。
無休止的解題背誦,二班同學不敢放松片刻。
只有常杰覺得反常,強制性去操場散步看晚霞。
“老常,怎么舍得放我們出來了?”唐之江調概。
常杰嘆了口氣,“怕你們壓力大,讀傻。”
“這么好?”同學互相看了眼。
看著出來散心都要帶著口袋書的同學,常杰覺得奇怪。
不符合常理,這些家伙自視甚高,就算是會考都沒見他們如此認真。
事出反常必有妖,常杰想弄明白。
先清了清嗓子,常杰緩緩看向各同學,“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不正常,一個個都自認為能考上211985。”
“一次期末考試而已,你們這么認真不合常理”常杰摸不著頭腦。
謝孜懶散慣了,“老常,別不相信,我們還是有實力的。”
“別跟我貧”常杰正經問,“你們是不是別的班打賭了?”
“是。”
“哪個班?”
“一班?”
常杰覺得現在需要一顆救心丸,強撐問,“那個班?輸贏怎么判定?”
“一班”謝孜回答前邊一問。
徐清風扶了扶無鏡眼眶,回答后邊一問,“年紀前五都是二班的人。”
“……”常杰心一梗。
你們那么能,父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