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那條破破爛爛的裙子,女子很是失落。
“沒變化啊。”
“……方法錯了。”
“那怎么轉?”
安棠默。
一分鐘后,女子看著身上的新裙子,欣喜萬分。
興沖沖出門,感受這世界美好,“我們去哪談?”
見這個小可愛這樣,安棠突然覺得頭疼,該不會和葉施主一樣是個傻白甜吧。
歸靈人的擔心,女子絲毫不知道,只歡喜享受這許久未見的驕陽。
一路絮絮叨叨,“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歐嵐。”
見歸靈人不回答,歐嵐繼續念叨,“我應該比你大,就叫你小妹妹好了。”
安棠實在很不能明白,為什么這個小可愛也很能嘮叨。
陸禾是這樣,郭薇也是這樣,齊佳佳更不用說。
“你很吵”安棠實在頭疼。
歐嵐默默閉上嘴,不再講話。
到達罕無人煙的地方,安棠停住。
由于想事太過專注,歐嵐沒停住,還在半空中繼續飄。
安棠覺得又頭疼了,“給我停住。”
反應過來的歐嵐連忙停住,往回飄,“小妹妹,就在這談?”
“不然?”
“這里也行。”
安棠找了個相對來說,比較干凈的木樁子坐下,“說吧,你有什么執念或者遺憾?”
執念……
歐嵐仔細想了想,“執念沒有,遺憾倒是有一個。”
?
歐嵐繼續回憶,“唔,就是可惜沒跟蔣燃分手。”
這個遺憾要怎么填補?安棠想了想,只想到一個直白的方法,弄死他。
但這個方法好像犯法?安棠默默劃掉。
好愁,安棠想不出比那個更好的方法。
歐嵐絲毫不知道眼前這個歸靈人腦中那殘暴的想法,只一心回憶。
“我父母經常在我面前吵架,甚至好幾次鬧離婚,但最終不了了之,只說為我好。”
“其實我寧愿他們離婚,也不要他們天天吵架打架”歐嵐回想起以前,苦笑幾聲,“甚至有時候,只要父親有一點不開心,就拿我出氣。”
“直到長大了些才停手”歐嵐頓了頓,繼續說,“或許是因為在這些原因,我的性子變得逐漸沉默。”
“不喜歡跟人交流,為此母親罵了我無數次,可我不想理她,明明是她導致的,卻反過來質問我為什么變成那樣。”
想到這,歐嵐滿是諷刺,“有一次,母親見我膝蓋有個傷口,關心問我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卻又覺得悲哀”歐嵐扯出一個笑,“那個傷口是她打的,她卻忘了,甚至還輕描淡寫問我是怎么弄成的。”
聽著回憶,安棠往下看了看。
那紗裙下確實有個傷口,不大但很深。
歐嵐直接撩起裙子,露出膝蓋。
膝蓋下,盤著一條蜿蜒的傷口,看著很是嚇人。
“嚇人吧?”歐嵐放下裙子,“她問我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我和她關系就那樣了,永遠不可能再進一步。”
慢慢講著曾經的事,歐嵐笑著笑著就哭了,“其實我也曾期待過父母的疼愛關心,可是這些都來的太遲了,我已經不再期望了。”
“漸漸學會一個人做飯做菜,一個人換吊燈修電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