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被面前的人蠢笑了,他莫不是還真以為自己會因為他嫡子的身份就去找皇上嗎?
人心不正,品行不端,傻子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嫡子的身份在別人眼里或許重要,但白染可不在乎這些。
于白染來說,自己看得上眼才是主要的。
那蕭羽傾雖說不算聰慧,卻總是個單純善良的。
白染不愿違背母父的遺命,必須要履行與蕭家的婚約,那蕭羽傾又恰好是蕭家的孩子,這便是緣分。
只聽白染輕笑一聲,問道:“憑什么?”
“什么?”
蕭羽涵似乎沒有明白白染的意思,傻傻地問道。
“你覺得你憑什么值得我去找皇上?”
白染又問了一句,眼神中盡是嘲諷。
“就憑我是蕭家嫡子,是還未出生便許給了你的人。”
蕭羽涵急急說道,他蕭家嫡子的身份那是京中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白染她自然也應該為了他去找皇上說明實情。
“玉佩在誰手上,誰就是白家的主君。”
白染微微挑眉,這玉佩難道不是他們父子親手交給蕭羽傾的嗎?
現在又在這里裝無辜,真當別人是個傻子嗎?
蕭羽涵心中大喜,只以為這事兒有商量的余地,朝前急走兩步,來到白染身邊。
“我現在就回去把玉佩拿回。”
“不必了,我說過,是我看中的蕭九公子,玉佩也是屬于他的,你莫要多此一舉了。”
白染說罷,轉身就走,這一次,無論蕭羽涵說什么,她都不會再回頭。
“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
蕭羽涵對著白染的背影毫無形象地大聲喊道,
“原來你也和那些個世俗的女子一樣,只喜歡那些個空有一副皮囊的狐媚子。”
白染轉過宮墻,微微搖了搖頭,這樣蠢的男人也多虧是生在個富貴人家,要不然,怕是早就死幾百回了。
狐媚子嗎?
那是不是說,她這個未來的小夫君長得很好看?
被那蕭羽涵這么一喊,白染忽然好奇起那個小家伙的長相來。
宮門口的大樹旁藏著一抹青色,那雙水漉漉的大眼睛正偷偷瞧著宮門的方向。
因為母親還在與旁的同僚相談甚歡,趙氏也在與幾個主君說笑著什么,蕭羽涵不知去了哪里,所以等在那里的蕭羽傾才想著躲在樹后偷偷看上那人一眼。
遠遠地就瞧見了那抹白色飄來,蕭羽傾一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擺,想要去與她道個別,卻又礙于身份不敢過去。
正在蕭羽傾猶豫間,那人兒就已經到了他身前。
“小……將軍。”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能再喚她小姐了。
蕭羽傾紅著耳尖看向來人,一雙水眸里盡是傾慕,擋也擋不住。
他覺得自己這一生所有的好運,都拿來遇見了她。
但是,這便已經夠了。
白染輕笑一聲,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發頂,低聲道:“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