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皇上請您進去。”
首領姑姑來到二人面前,朝白染行了一禮道。
“有勞姑姑。”
白染撐著身子扶起南言熙,也朝首領姑姑回了一禮。
南言熙抓著白染的衣袖欲要隨她一起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八殿下還是先回玉芙宮歇歇吧!皇上只傳了白小姐……”
首領姑姑朝南言熙搖了搖頭,小聲提醒道。
南言熙擔憂白染,急得紅了眸子。
白染回過頭來擦去他眼角掛著的那滴淚,笑得一臉溫潤。
“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白染轉身隨首領姑姑進了內殿,南言熙卻仍舊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里面忽然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南言熙身子一顫,垂在身側的手不由一緊,往前疾走兩步,卻還是忍著沒有推開御書房的大門。
瘦削的身子緊緊貼在御書房的大門上,南言熙只恨不得將那大門扣個洞,把耳朵和眼睛都塞進去才是。
白染跪在皇上面前,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你可知,你犯下的那可是滅門的死罪?”
皇上厲聲斥道,扔出的茶杯碎片正落在白染身邊,卻未傷她分毫。
白染的身子又低了幾分,清聲道:“白染自知罪不可赦,但此事與白家無關,一切皆是白染自己所為,還請皇上明察,放過白家,一切罪責皆有白染一人承擔。無論皇上如何責罰,白染皆無怨言。”
皇上的眸子閃了閃,臉上的怒氣在白染這句話后也淡了些。
這孩子雖沖動了些,卻總還是未逃避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你……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皇上一早就收到了白染“搶親”的密報,其中緣由她心中已然明了。
剛剛那般作態也不過就是做給旁人看的,沒得北國還以為是她這個皇帝授意白染這么做的呢!
“白染甘愿受罰。”
白染可是記得很清楚,前世大學論文答辯的時候,老師特意交代過,要只答不辯。
如今面對這位萬事于胸的上位者,白染可不信過去了一個多月,她會不清楚那日邊境之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既是如此,她也沒必要再去解釋什么。
說得多了,最后反倒變成了狡辯,叫人不喜。
“白染,朕可是給了你機會!”
皇上眼睛一瞪,有些氣惱地看向跪在那里的年輕女子。
若不是她早已清楚了來龍去脈,就白染這態度,早就被推出去斬了。
這孩子是太相信她這個皇帝了,還是存了別的什么心思?
“白染自知攪了南北兩國的好事,但此事皆乃白染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白染只求皇上勿要牽連白染家人,也莫要怪罪八殿下,此事亦是與他無關。”
“你如今倒是跟朕耍起心眼兒來了,你以為你出了事兒,白家和蘇家會放任你不管?熙兒又豈會任你獨自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