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浮宮內一片死寂,宮人們都知道賢貴君今日發了好大的脾氣,誰也不敢湊過去觸他的霉頭。
“父君可在殿內?”
南言出匆匆趕了過來,也是因為宮中盛傳的消息。
“回殿下的話,貴君正在里頭發脾氣呢!”
宮侍湊到南言出耳邊,一臉擔憂地說道。
南言出一怔,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趙賢兒正欲發怒,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神色閃了閃,斂去怒氣,忙叫南言出進去坐。
若他不替兒子好好打算,皇上如何會記得他的兒子?
“出兒怎么這會子過來了?”
趙賢兒笑得一臉溫柔,他一生籌謀,也不過就是為了這兩個孩子而已。
若只是盼著圣恩,那他怕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最是薄情帝王恩,那個女人是君,他是臣,這圣恩他實在不敢奢求。
“父君,出兒聽聞母皇將南言熙賜給白染姐姐了?”
南言出說著,眼眶便不由得紅了起來。
之前姐姐給他送了藥,說可免他前去北國和親,他當時還想,等南言熙走了,他便乖乖表現,到時去求母皇一個恩典,準了他嫁到白府去。
如今倒好,那南言熙不僅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還成了白染姐姐的正君。
若是知道會這樣,當初他去和親好了。
說不定路上培養培養感情,嫁給白染姐姐的就是他了。
在南言出看來,南言熙能夠順利嫁給白染定是他路上使了什么詭計,勾引得白染不得不娶他。
趙賢兒面色一僵,愧疚地看向兒子。
他知道南言出是真心喜歡白染的,可因著他不受寵的關系,皇上才不喜這個孩子。
“聽聞圣旨已經送去了白府……”
“父君,白染姐姐一定不是自愿的,她那么討厭南言熙,怎么可能去了一趟北國就要娶他了呢?”
南言出紅著眸子說道,南言熙名聲極差,這京中女子皆對他避之不及,哪里有人會愿意娶他回去做正君的?
更何況是白染姐姐那樣風光霽月之人,更是不會娶這樣一個無德無才的人。
“出兒,此事既是你母皇已經下了旨,便是板上釘釘的了。”
趙賢兒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論是不是白染自愿的,從白家接下圣旨那一刻起,白染與南言熙的婚事就已經成了。
“不行,我不能叫白染姐姐娶他!”
南言出激動地喊道,他自小就開始算計,用盡一切辦法叫南言熙成了今日這般模樣兒,為此,他不知受了多少皮肉之苦。
南言熙手里的鞭子落在他身上時,可從未手軟過。
“出兒!”
趙賢兒怕南言出沖動之下會做出什么傷害了自己的事情來,不由得厲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