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即刻去辦。”
管家將馬交給了一旁的門房,自己則匆匆去吩咐白染交代的事情。
白染簡單洗漱一番,又為膝蓋上了藥,這才匆匆去了白老太君的院子。
“孫女兒給祖父請安。”
白染才撩起衣擺,還未來得及跪下,便被一旁的白芷拉住了胳膊。
白老太君也忙著說道:“自家人,無需多禮。”
“母親,父親。”
白染又朝著白芷和蘇易安躬身抱拳叫道。
想來他們不許自己下跪定是知道了宮中之事,白染也不再矯情。
“瘦了,也黑了……”
看著站在那里的孫女兒,白老太君忽然紅了眼眶。
這孩子自小便是他當做眼珠子般看著長大的,盡管已經洗漱干凈,但仍遮不住她眼底的疲憊。
老太君這樣的過來人,又如何會不知白染受了多少苦。
白染不在意地笑笑道:“北邊白日里時間長些,又整日在馬背上,是曬黑了點兒,不過回京捂上幾日就白了。孫女兒隨祖父,生來就不是個黑人……”
白老太君本還有些傷感,聽了白染這樣哄他的話,忍不住抿著唇笑出聲來。
“你們瞧瞧,這府里上下也就這孩子整日里敢這般逗弄于我。”
老太君指著白染笑道,又朝她招了招手,白染立馬過去坐在了他身旁。
“這孩子自小便與您親近,長大了也沒變。”
知道老太君心情不好,白芷也忙挑他喜歡聽的說。
“唉!”
白老太君輕嘆一口氣,拉過白染的手細細摩挲著。
“可憐我好好的孫女兒,竟連婚事都由不得自己。”
白染一聽,心下了然。
合著叫老太君不高興的并不是自己黑了瘦了,而是皇上的那一紙賜婚詔書啊!
白染回握住老太君的手,柔聲道:“祖父,娶熙兒是孫女兒自己求來的,并非圣上逼婚。”
白染的話叫白老太君一怔,一旁坐著的蘇易安也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那個臭名昭著的小皇子是什么時候入了他女兒的眼,他們竟是一點兒都不知情。
“你……這話可是當真?”
白老太君四小瞧了瞧,湊到白染耳邊小聲道,
“如今屋內并無外人,你無需害怕。若真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便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為我孫女兒討回公道。”
白染好笑地看著白老太君,輕輕拍了拍他手背,安慰道:“祖父多慮了,孫女兒所言句句屬實。熙兒雖有些頑劣,卻心思純善,待我又十分用心,與他的婚事是白染自己求來的,并非皇上所迫。”
白老太君看著白染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么,卻也清楚白染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