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愣,呆呆地問道:“皇上要將那和親皇子賜給太女做側君?”
那北國的和親皇子自入了京以來就一直住在驛館,眾臣都猜測皇上要封了賢貴君為皇貴君,再將這空出來的貴君之位給了那和親皇子,卻沒想到皇上壓根兒就沒準備自己留下,直接賜給了太女。
“皇上年邁,素來不醉心情事。那小皇子又年幼得很,比皇上最小的兒子還小些,哪里合適啊?”
白染這事兒還是從太女派人給她送的信中得知的,皇上也只是知會了太女一聲,并未聲張。
“那倒也是……”
白染默默說道,但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兩年三皇女的勢力愈發強大,許多朝臣猜測皇上是有意易儲,導致很多墻頭草又偏向了三皇女。
如此看來,皇上心里一直屬意的人都是太女啊!
“母親,您怎么了?”
見白芷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瞧著卻未應聲,白染輕聲喚道。
“啊……你說的對,你的婚事不能和太女殿下沖突了,那我們便與皇上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明年尋個好日子。”
白芷回了神,忙說道。
“好了好了,染兒趕路也辛苦了,早些去歇著吧!有什么話明兒白日里再說就是。”
白老太君心疼孫女兒,見她一臉疲色,忙叫白染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染心里一直記掛著南言熙的事情還有白家,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沒有安穩地睡過一覺,如今這些事情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她倒是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南言熙老早就起來等著白染了,白染重諾,既是她說了會來,就一定不會騙他。
然而白染還未到,玉芙宮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殿下,九殿下到了。”
外頭被派出去等著白染的小侍匆匆跑進來對著南言熙稟報道。
南言熙眉頭微蹙,不悅地撅起嘴來。
“去把大門關上,除了白染姐姐,不許任何人進玉芙宮。”
“八皇兄這是什么意思?皇弟好心來看望皇兄,皇兄怎么能將人拒之門外呢?”
南言出抬手朝身后的宮侍指了指,那宮侍立馬會意退了出去。
然后他便直直地盯著南言熙身邊的小宮侍,那小宮侍身子一顫,偷偷瞧了一眼南言熙,見南言熙點頭,他才匆匆離開。
南言出自顧坐到南言熙對面,看著他今日裝扮的如此精致,就知道這是打扮給白染看的。
“八皇兄去了一趟北國,怎么回來之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南言出上下打量了南言熙一番,他想知道南言熙是靠什么手段勾引的白染。
莫不是路上他們……
南言出瞪大了眼睛看向南言熙,滿眼的鄙夷和忌恨。
“你既是這么好奇,不如自己也去北國瞧瞧,說不定那北國的老皇帝看上了你,還能封你做個貴君什么的,像你父君一樣光宗耀祖,也算是替母皇和南國分憂了。”
南言熙不屑地瞥了南言出一眼,又繼續扣他那片沒有修好的指甲。
“你……”
南言出氣得小臉兒通紅,卻被南言熙頂得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