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所以以后千萬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白染毫不留情地說道,生命只有一次,應當好好珍惜才是。
南言熙乖巧地點了點頭,眼底卻劃過一抹失望。
手慢慢地縮回,卻被白染一把抓住。
南言熙只覺得手腕處的傷口被摸得有些發燙,又覺得那像條蟲似的傷口太過丑陋,不想被他看見。
只是南言熙拗不過白染,怎么都無法將那只手從她手中抽出來,這不禁羞紅了小家伙的一張俊臉。
“母親和父親過幾日便會入宮同皇上商量婚期,大概會定在明年……”
白染拉著南言熙坐回椅子上,手卻是沒有放開他,而是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摳出一小塊藥膏抹在了他的疤痕處。
本還有些發燙的傷疤在被白染不住地揉搓之后,更燙了。
但南言熙卻已顧不得它丑不丑,滿腦子都是白染剛剛說過的話。
明年他就可以嫁給白染姐姐了……
看著他傻呆呆的模樣兒,白染不由笑道:“怎么了?不愿意嗎?”
南言熙慌忙搖了搖頭,連聲道:“愿意愿意,可愿意了!”
他盼了這么久的婚事,哪里會有不愿意呢?
如今已是深秋,再過了冬,那不很快就到了明年嗎?
白染笑得一臉寵溺,那正在涂藥的手緩緩下移,與南言熙十指相扣,卻在握緊那一瞬,聽到一聲吸氣聲。
“怎么了?”
白染忙抬起南言熙的手去看,南言熙搖著頭說沒事,就想將手縮回。
只是他哪里能拉得過白染,在看清他指尖上一個有一個細小的針孔時,白染的臉色也愈發難看。
“這是怎么回事?”
臉上柔情不在,白染冷聲問道。
她不相信現在還有哪個下人敢這般欺負南言熙,卻不敢保證南言熙有沒有什么自虐的傾向。
南言熙身子一僵,面色一白,好似又回到了過去那些被白染不喜的日子。
“沒……沒什么……”
南言熙訕訕道,他以為白染是不喜歡他的丑樣子才會發火,整個人都有些微微發顫。
都說手是人的第二張臉,白染姐姐這樣風華絕代的人,怕是對這些更為在意吧!
“南言熙,你連我都要欺瞞嗎?”
這還是白染第一次直呼南言熙的姓名,只見南言熙呆愣愣地看向白染,一臉的委屈和害怕。
眼眶一熱,南言熙緊緊咬著唇不敢吭聲,眼中的淚水也不敢滑落,怕更惹她生厭。
白染先是替他上了藥,然后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若是他不愿意說,她也不好逼他太緊。
畢竟,自小沒有人保護的孩子,有些什么特殊的癖好也能理解。
“好了好了,不打緊,不想說就不說……”
白染這哄人的語氣落在南言熙耳中就變成了不耐煩,南言熙鼻子一酸,眼淚便不爭氣地滾了下來。
他是蠢笨,什么都做不好。
如今又惹了白染姐姐生厭,他卻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