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姐姐,你別討厭熙兒,熙兒以后會好好學,再也不會刺到手了,嗚嗚……”
南言熙哭著抱緊了白染的腰,生怕她會扔下自己走掉。
白染細細想著南言熙的話,又想起馬車上阿玉的那番話,這才明白了些什么。
“你指頭上的傷是刺繡的時候扎的?”
白染小聲問道。
南言熙哭著點了點頭,手卻是死死地抱著白染的腰,片刻也不舍撒開。
“是……為了要給我繡荷包嗎?”
其實,白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畢竟像南言熙繡的荷包,還是挺令人過目難忘的。
南言熙抽抽搭搭地應道:“嗯,可是熙兒總做不好,每一個都不夠精致……”
白染心疼地攬過南言熙的身子,抬起他滿是淚水的小臉兒,輕輕替他擦著。
“小傻瓜,你做的便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在我眼中自是最好的。若你當真做得那般精致,那與繡坊里做出來的又有什么區別?”
南言熙特別好哄,尤其是白染的話,只需一句,就能叫他歡喜許久。
“是啊!熙兒為什么沒想到呢?”
若是他的針法與別家的公子一樣,那怎么能證明這荷包是自己為白染姐姐親手做的呢?
這般想著,南言熙忙從白染懷中掙脫出來,小跑著進了內殿。
不一會兒,他便抱著一個木箱子跑了出來,箱子里躺滿了荷包,每一個都……極具南言熙的特色。
“白染姐姐你瞧,熙兒做的這些都與旁人不一樣,你挑一個最喜歡的吧!”
眼睛雖還有些泛紅,但南言熙卻是一臉喜色。
白染笑著隨手拿起一個,對南言熙道:“這些且先留著,我日后換著戴。”
南言熙看著白染的眼睛,只覺得自己遇見了這個世間最溫暖的人。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蠢笨,也沒有嫌他的荷包難看。
自這日起,白染腰間便也如同那些個成了婚的女子一般,掛起了夫君送的荷包。
這荷包的針法瞧著雖稚嫩了些,佩戴在白染身上卻并不覺突兀,反倒還叫她多了幾分靈氣與活力。
南言熙偷偷瞧著白染戴著自己送的荷包的樣子,眼睛喜得都瞇成了一條縫兒,露出白花花的小牙齒。
至于宮里教導的什么笑不露齒的那些規矩,他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今年的賞菊宴宴定在了的九月三十日,陰雨連綿了數日,難得的一個晴天。
蘇安祁早早地就到了白府去找白染,還在白府用了早膳。
二人一道兒進了宮,在宮門口又碰上了太女殿下的馬車。
“殿下,是白小姐和蘇小姐。”
趕車的車婦對著里頭坐著的南言頊說道。
“停車,叫她們二人上來吧!”
正閉目眼神的南言頊睜開眼睛,對著外頭說道。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二人上了馬車只朝南言頊抱了抱拳,也未多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