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純幼時也是這樣的性子,待長大之后不還是那么招人疼嗎?
平時隨意自在些,特殊場合再守著那些禮數就是。
云景墨就是太過迂腐守禮,這才害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多了這么些磨難。
“你總是這樣慣著他,日后誰敢娶這樣任性的公子?嫁了人還不得被婆家人嘲笑欺辱嗎?”
云景墨重新拿起筷子,給白染夾了一片藕團,無奈道。
“誰敢欺負我們景書?看我不扒了她的皮!日后我們景書要嫁人,首先就要找一個事事順著他心意的,若是一個女子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好,這樣的女人不嫁也罷。”
白染寵溺地揉了揉云景書毛茸茸的小腦袋,夾起那藕團扔到嘴里,滿嘴清香。
云景墨偷偷揚起嘴角,只覺得父親所言非虛,白染果真是個良人。
但他卻嘴硬道:“世間哪里有這么多這樣的女子?”
他自幼長在京都,對這京都世家的女子也都還算了解一些,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就白染一個會這般寵著男人的。
“所謂寧缺毋濫,若遇不到,那一個人也未嘗不好。”
遇不到自己喜歡的,還可以一個人。
但若選錯了人,那可是一輩子。
“一輩子不嫁人豈不是成了笑話?”
云景墨這話說的也沒什么底氣,在白染離開時,他不是就做好了一輩子不嫁人的準備了嗎?
“誰敢笑話?景書若是不嫁人,我就養他一輩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誰都管不著我們。”
白染話音剛落,云景書便咧著小嘴鉆進了她的懷里。
“景書長大以后也要嫁給像姐姐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脾氣也要像姐姐一樣。”
云景書紅著小臉兒趴在白染肩頭說道。
白染好笑地看著懷里的奶娃娃,毛兒都沒長齊呢就想著嫁什么樣的人了。
“你知道什么是風華絕代嗎?”
白染可不相信這樣的話會是從一個小孩子嘴里說出來的。
云景書輕輕搖了搖頭:“景書不知,但哥哥說姐姐風華絕代,溫潤如玉,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景書便記下了。”
云景墨耳尖一燙,慌忙側過臉去。
他現在只恨不得縫上云景書那張嘴,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只聽白染輕笑一聲,湊到云景墨耳邊道:“我竟不知在景墨眼中自己是這樣好的人呢!”
“你……你休要聽小孩子胡說。”
云景墨想要不承認,云景書卻是絲毫不給哥哥留面子。
“景書沒有胡說,哥哥就是那樣說姐姐的。”
“那哥哥還說過什么?”
白染壞笑著問道。
云景書撓撓鼻尖兒,湊到白染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白染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三生有幸遇見你,縱使悲涼也是情。我倒不知景墨待我如此情深,連這樣的情話都能說的出口。”
“才沒有。”
云景墨說著就要起身,若是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他怕自己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那不過就是他之前心里難受,隨手寫的幾句詩,被云景書瞧了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