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也跟著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恭送皇上。”
顧歲安微微退后兩步,頭也不抬道。
白萱深深地看了顧歲安一眼,然后才轉身離去。
白萱前腳才離開,顧歲安立馬就叫平兒去端了熱水來。
看著自家公子將那只手搓得發紅,皮都快搓掉了,平兒心疼不已。
“公子,可以了,很干凈了。”
平兒按住顧歲安那只泡在水盆里的手,沖他搖搖頭道。
“已經臟了,如何能洗干凈?”
顧歲安自嘲一笑,任由平兒拿帕子擦干凈他的手。
“君后,藥送來了。”
外面傳來送藥小侍的聲音,顧歲安朝平兒使了個眼色,平兒便趕忙出去接。
“把藥給我吧!”
端著藥碗走進內殿,顧歲安指了指殿里那盆海棠花,示意平兒將藥倒在花盆中。
“公子……”
平兒擔心顧歲安的身體,他不知道公子吃的是什么東西,對身體是否有害,心里只想著公子能把這藥喝了才好。
顧歲安面色一冷,平兒也不敢再多言,急忙快走幾步將湯藥倒在了盆中。
“以后送來的藥你都小心處理了,莫要叫人發現端倪。”
顧歲安冷聲吩咐道。
莫說這藥無解,便是有,他也不會吃的。
“是。”
平兒乖巧地應了一聲,顧歲安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而本應該去御書房的白萱半路卻被羅氏的人給請了去,只說是惠君身子有些不自在,請皇上過去瞧瞧。
白萱本不欲理視,可想到惠君此時已有身孕,便轉而改變了主意。
“皇上……”
遠遠地聽見了腳步聲過來,羅氏便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迎了出來。
白萱看著面前的男子,想著他這些年來恃寵而做的那些事情,心中越發反感。
“既是身子不好便好好歇著,出來作甚?”
白萱語氣不善,那羅氏卻似沒聽見似的,還要往她懷里鉆。
避開朝自己撲過來的男子,白萱大步跨入殿內。
看著白萱的背影,羅氏氣得跺了跺腳。
“今日為何不去給君后請安?”
白萱才一坐下,便朝羅氏質問道。
“皇上,臣侍有了身孕,難受得緊,所以才向君后告了假。”
羅氏扁著嘴委屈道,他剛才明明已經著人去告訴了皇上自己有身孕的事情,皇上為何還要這般問他?
哼!
定是那顧歲安在皇上面前亂嚼了什么舌根子,皇上才會如此冷淡的。
“朕瞧著你倒不像個有事兒的人,到鳳儀宮請個安也費不了多少力氣。又不是第一胎了,怎的那么嬌氣?莫不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白萱自己滿手鮮血,便見不得后宮里那些個骯臟心思。
她本不喜男色,所以君侍并不算多。
那幾個倒也還算安穩,只有這個羅氏,出身低微,卻總是仗著年歲小又頗受寵愛,時常給那些個君侍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