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生氣,音兒不是有意要瞞著殿下,只是這衣裳是音兒苦苦求來的,與人無關。殿下若是要罰,就罰音兒一個人就好。”
疼勁兒過去,容北音才感受到握著自己腳的那只手很細很有力,手心里有些繭子,磨得他的腳癢癢的。
他竟這么快就與她有肌膚之親了……
這般想著,容北音只覺得自己腳也不疼了,人也有力氣了,整個人好的不得了。
“容北音,你膽子可真大。”
白染毫無感情地說了這么一句,嚇得容北音一愣。
這是他第一次從她的嘴里聽到他的名字,原來她是知道他的。
“殿下別生氣……”
見白染用白布把他剛上了藥的腳纏了一圈又一圈,容北音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抬手扯住了她的衣袖,輕輕晃了晃。
“這么會撒嬌,難怪養成了這么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白染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帶血的襪子給他扔了,又從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雙新襪子來給他套上。
“這幾日先不要走動了,你既是懂醫術,應該知道怎樣才能快些好起來。”
“殿下要去哪里?”
見白染起身,容北音慌忙挺直了身子去夠她的手,差點兒從床上掉下來。
白染扶住容北音的身子,看他死死攥住了她的衣袖,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以為我要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嗎?你那樣愛哭,還不得將人家的店給淹了?”
容北音耳尖兒一紅,小聲解釋道:“人家現在已經不愛哭了。”
“我去給你要些吃的來。”
其實,容北音不知道的是,白染只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才會自稱“我”。
容北音吃了一碗米粥,一小碟青菜,雖然十分簡陋,可他卻覺得這飯菜比府里的山珍海味還要好吃百倍。
二人在這里耽誤的時間有些久了,白染之前便吩咐了下面的人歇好后先行一步,她后面會騎馬追上來。
白染打橫抱起容北音,容北音顫顫地伸出手攀上了她的脖子。
“你以前也這樣抱過音兒的。”
小人兒紅著面頰小聲說道,她若是記不得了,他可以講給她聽。
白染腳步微微一頓,然后便朝馬兒走去。
將容北音圈在身前,白染這次竟沒再提要送他走的話。
將士中除了白風和白雨外,也就只有閔哲英認識容北音了。
但攝政王殿下都沒說什么,她也不會多嘴地非要叫容北音回家。
想來容北音能順利地出現在這里,閔哲淮沒少幫忙,既是如此,家里人應該也都知道了這孩子的去向。
閔哲英十分意外白染那樣一個冷清的人會對容北音這么好,但想到容北音的心思,她又盼著白染能待容北音更好些。
容北音腳傷未好之前一直都是白染在照顧他的,雖說行軍十分辛苦,可他連路都沒怎么走過,又是與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只能感受的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