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音總是在白染跟前提起他們過去見過的寥寥數面,而白染每次都是靜靜地聽著,好似記得,又好似不記得。
白染夜里會有單獨的帳篷,容北音便留在白染帳中休息,而白染則是出去與白風和白雨擠在一起。
“主子,那位容小公子可是您的心上人?”
白風一向膽大臉皮厚,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朝著里頭的人問道。
白雨雖然沒有吭聲,但也在豎著耳朵聽著。
“嗯……”
白染淡淡地應了一聲,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一股子神秘的能力,可以感知到她想要親近的人。
而在容北音幼年時,她就總是能在他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感知到并恰巧出現。
后來為了打破自己的猜想,白染刻意多年不曾見他,但無論多久沒見,她還是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認出他來。
她不知自己找他是要做什么,只是看見他就會覺得安心。
而且,無論容北音做了什么,她都不舍得生氣,只想縱著他,看他開心,白染便將這些都歸為喜歡。
至于那莫名的親近感,她便只當是緣分使然。
見自家主子這么大方地承認,白風也不好再多問,只笑哈哈地說了句恭喜,然后便問道:“那主子準備什么時候迎主君進門?”
白染的終身大事可是白風的一大塊心病,只有白染成了家,她才能放心。
“等他再大些,現在還是個孩子。”
這段時日的接觸,白染愈發肯定容北音就是心里頭的那份空缺。
有了他在,她的心都滿了。
已經許久未見小四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我們這個未來主君可不是尋常男兒啊!”
白風輕輕感慨一聲,她還沒見過哪個男子這么大膽,敢冒充女人混進軍營呢!
白染挑眉看了過來,盡管天黑看不見,白風依舊能感受到那唰唰唰得往自己身上飛的眼刀子。
“咳咳……屬下的意思是我們主君勇敢睿智,為了追尋愛情不畏艱難,實乃當世楷模。”
白風違心地夸贊道,一旁的白雨忍不住輕笑出聲,被白風踢了兩腳才忍了住。
“只是咱們是去西南剿匪,也不是出去游玩,主子您帶著小主君怕是不合適吧!”
這兩日軍中已經在傳關于攝政王斷袖之癖的謠言了,白風怕容北音的身份被人知道后會擾了軍心,畢竟哪有人上戰場還帶著家眷的?
“無妨,若是被人發現他的男兒身,便說是王府的侍兒就好。”
不說他的容家嫡子是怕毀了他的名節,對于外人如何看待自己,白染根本就不在意。
朝中那些個老家伙哪個不是看她姐妹二人年幼便想伸手捏一下,她還就偏偏要告訴她們,她白染想做的事情,誰都沒資格管。
“是。”
白風低低應了一聲,心里卻想著主子的一世英名終于被容家公子給毀了。
她們主子便是在府里和宮里都不能有貼身侍兒侍候,如今卻為了容公子擔上一個驕奢的名頭,但愿容公子能明白主子的一片苦心,以后入了王府多給府里添幾個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