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心里也著別的打算,她身邊的幾個屬下也不乏有出身世家的,跟了她幾年了,到現在也沒個心儀之人,正好趁這次機會讓她們也來碰碰緣分。
往年君后在世時還時常舉辦賞花宴,后來君后去世,先皇身子又一直不太好,所以這樣的事情就沒人管了。
白染話音剛落,劉州用便立馬去辦了。
想著謝氏剛剛做的事兒,劉州用便也明白了攝政王的意思。
外頭像謝氏這般想的人定是不少,殿下這是要堵他們的嘴呢!
謝氏的事情連帶著攝政王要舉辦賞花宴的事兒同時發生,宮外的人便是想不多想都難。
永寧侯府內,閔哲淮正低著頭替容北音的膝蓋上藥。
雖說是在墊子上跪了半日,但到底是身嬌肉貴的世家公子,膝蓋還是紅腫了一片。
“平日里也未見你這般聽話,怎么這次就實實在在得跪了呢?這都好幾日了,腫都還未消下去。”
閔哲淮邊小心翼翼地涂抹著藥膏,邊輕聲埋怨道。
“阿淮,你知道嗎?白染她說喜歡我了……”
容北音咧著嘴朝閔哲淮顯擺道。
閔哲淮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表哥,這話你都已經說了幾百遍了,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她還親我來著,這里……”
容北音捂著自己的額角,紅著臉小聲說道。
閔哲淮手下的動作一頓,呆呆地看向容北音。
“你……你說攝政王殿下她……她親了你?”
在閔哲淮看來,這種事情只有容北音主動的份兒,說不定是表哥他沒忍住親了人家,自己在這臆想呢!
“真的真的,她還與我說‘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好羞啊,但是我好喜歡。”
容北音說著說著自己先臉紅起來,他好喜歡聽白染與他說情話。
“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閔哲淮細細品著這句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思念?
“表哥,攝政王殿下為何要用這么一句話來形容對你的喜歡?那明明是多年不見的情人之間才會……”
閔哲淮忽然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容北音。
“表哥,你……你們……你們以前的事情她莫不是也記得?”
“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她記得的事情和我記得的有些不一樣,可不論如何,她都說了喜歡我,還說只要我乖乖聽話,以后她的馬前就只會坐我一人。阿淮,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容北音探著頭看向閔哲淮,閔哲淮忙搖搖頭。
“她這是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閔哲淮一怔,卻是怎么都不敢相信容北音的話。
“表哥,該不會是你想多了吧?她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怎么可能只娶一夫呢?白家血脈單薄,她與皇上應該都是要為皇家開枝散葉的吧!”
容北音的笑容忽得僵在臉上,他這兩日只顧得高興了,卻從沒往那方面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