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心下無奈,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她不走難不成還要留下來等著他碰瓷兒訛詐嗎?
“公子若是需要叫御醫,那邊有宮侍。”
白染可沒閑心陪這樣的蠢蛋待著,她今日叫這些公子來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心里早就有了人選。
“沒……臣子沒事兒。”
孫明瑞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去拍身上的土,更不要說膝蓋上的傷了。
一張化得還算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快步來到白染面前行了一禮。
“臣子孫明瑞,家母時任工部尚書……”
孫明瑞一見白染就忍不住紅了臉,這還是他第一次離攝政王殿下這么近呢!
只是他的羞澀和歡喜還未維持多久,身后便又來了一人。
“羽西見過攝政王殿下。”
李羽西第一眼看見白染時就認出了她,上元節那日他與兩個男子搶燈籠,當時那個抱著個孩子的女子就是當今攝政王。
他不得不慶幸自己那日戴著面具,就算是攝政王殿下見了他想必也是不認識的。
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白染挑眉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見他雖眉眼溫順,嘴角卻是噙著不懷好意的笑。
這種人一瞧就是慣會偽裝遮掩的。
孫明瑞氣惱地瞪著李羽西,明明是他先來的,攝政王殿下都還沒有來得及看他一眼,這個李羽西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
尤其是李羽西還是一副羞澀難耐的模樣兒,這叫孫明瑞更是生氣。
“李公子怎么會在這里?”
孫明瑞陰陽怪氣地問道。
“孫公子能在這里,羽西為何不能?”
李羽西一向心高,那顧思菱待他還算不錯,可他卻一直想著嫁給一個權勢更大的女人。
顧思菱固然還算不錯,但那也只是因為她的母親是丞相。
聽聞丞相一向與攝政王不合,指不定哪天顧家就要倒霉了,他才不要去顧家呢!
“我……”
孫明瑞被李羽西問得啞口無言,但想到攝政王還在這里,他便哽著脖子道,
“我來給殿下請安。”
“羽西也是來給殿下請安的。”
李羽西輕笑一聲,這會兒的他可完全不見了那夜與容北音和閔哲淮搶燈籠的霸道蠻橫,反倒是孫明瑞被氣得差點兒要打人。
他的母親是工部尚書,李羽西的母親是吏部尚書,明明他們都是一樣的,可這李羽西總是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他多厲害似的。
二人互相瞪著對方,誰都不服氣。
白染不愿看他們在那里丟人現眼,早已大步離開。
孫明瑞見狀,氣紅了眸子,指著李羽西道:“李羽西,你今日壞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沒完。”
“孫明瑞,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蠢笨的模樣兒,攝政王殿下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李羽西自認并非是多么聰慧的人,但與孫明瑞比,他還是挺有自信的。
“李羽西,你莫要欺人太甚!”
孫明瑞說著就像去夠李羽西的臉,身后的侍兒急忙上前拉住了他。
“公子,這是宮里,不要鬧了,皇上和攝政王殿下還在那邊看著呢!”
自家公子脾氣太急躁,的確不適合嫁給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