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西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只余下身后的孫明瑞在那里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白染尋了個無人的亭子坐下,不一會兒容北音和閔哲淮就跟了過來。
朝容北音招了招手,這還不等她找人去叫,人家就自己來了。
容北音不知附在閔哲淮耳邊說了句什么,閔哲淮便帶著侍兒離開了。
“怎么瞧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白染低聲問道,剛才坐在下面不是還挺歡喜的嗎?
“殿下今日辦這賞花宴可是為了選王君?”
容北音扁著嘴問道,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兒。
“你是在為這個不高興?”
白染笑著看向容北音,特別想捏一捏他鼓起來的臉蛋兒,卻又礙于人多忍了下來。
“北音不敢。”
說著,容北音就垂下頭去,明顯是在與白染置氣。
“原來北音小公子是不想看見我的啊!唉……可惜了我還為他……”
白染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北音出聲打斷。
“才沒有,我沒有不想見到你。明明是你……是你不想要我了……”
容北音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他剛剛見她起身,匆忙就跟了過來,卻不想正好瞧見了她與別的男子站在一處。
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兩個!
她明明說過他只要乖乖聽話就只喜歡他的,騙子!
見容北音好像真的生氣了,白染也不敢再逗弄他。
“胡說!我今日辦這賞花宴就是為你,又怎么會不想要你了?”
容北音猛地抬起頭來,通紅的眸子閃了閃,糯糯道:“真的?”
“不然呢?若沒有這賞花宴,我怎么去你家提親?難不成告訴旁人說你我二人早就私定終身了?”
白染母父都已不在,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選夫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不論她最后選了誰,剩下的人都沒話說,反正大家的機會都是一樣的。
“殿下真的是為了音兒才辦的這賞花宴?”
“是。”
容北音歡喜地眨了眨眼睛,臉上的陰郁不在,又變得明媚起來。
白染好笑地看著面前的少年,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點還不錯,不會將悶氣憋在肚子里。
“我剛剛看你還和別的男子在一起說話呢!”
想到剛剛自己看見的,容北音又有些不高興地扁了扁嘴巴。
“不過就是過來尋你的路上遇見的,哪里就與他們說話了?”
白染笑得一臉寵溺,這個小醋壇子難不成以后還不許她跟男人說話了?
“那你可知他們為何會與你偶遇?那就是打著要嫁給你的主意呢!你若看不出來,著了他們的道兒,到時后悔都晚了。”
容北音像是個小怨夫似的叨咕著,白染就這樣坐在那里靜靜聽著,絲毫不覺厭煩。
剛才那二人攔住她時她只覺得不悅,心中無比厭煩,可容北音即便是天天去趴攝政王府的墻角,她都會覺得他很可愛,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