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音見白染一直盯著他瞧,不由得漲紅了一張俏臉兒。
“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善妒?”
“沒有,這樣很可愛。”
白染搖搖頭,她寧可喜歡這種有什么說什么的男子,也不會喜歡那樣故作大度然后背地里各種搞事情的人。
容北音抿著唇偷偷一笑,隨即想到了自己回府后受罰的事情,便忍不住想跟白染告狀。
“我的膝蓋受傷了……”
看他還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樣兒,白染就像給他屁股來兩下子,犯了錯還有理了呢!
但看他撒嬌,白染又舍不得責怪他。
輕輕握住他放在一旁的手,低聲問道:“上藥了沒有?”
“阿淮幫我上過藥了。”
容北音自小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尤其是他受傷后家里竟沒一個人來看他,只有阿淮來過兩次。
“那就長個記性,以后不許再這般頑劣,你男扮女裝混入軍營這可是死罪,若是軍中有人借此生事,我也無法護你。”
白染治軍一向嚴明,又豈能當眾放過容北音?
就算是能救出他,怕也得叫他吃上許多苦頭。
“唔……音兒記住了。”
容北音乖巧地點了點頭,他怕的并不是受罰,而是怕她那日說過的話。
她說以后他若是再干這種事情,她就不要他了,就會和別的男子在一起了。
本想給他個記性,可到底還是擔心他膝蓋上的傷。
白染拉著容北音起身,直接去了最近的宮殿。
殿內無人居住,白染讓容北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己則蹲下身子去掀他的衣擺。
容北音小臉兒一紅,扭捏著不敢給她看。
“別動,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
“不……不嚴重的,音兒懂醫,這點兒小傷根本就……就不礙事兒的。”
容北音說話間,白染已經將他的褲腿掀了上去,露出紅腫的膝蓋。
“怎么這么多天了還腫著?”
白染知道永寧侯會罰容北音,卻沒想到會罰得這樣狠,難怪他剛剛喊膝蓋疼。
“跪的久了些,慢慢養著就沒事了。”
容北音頂著發紅的耳尖兒看著白染從懷里掏出一瓶藥膏來,微涼的藥膏碰上膝蓋的紅腫舒服德他打了個顫顫。
“我幫你將藥揉進去,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
“嗯。”
此時的容北音哪里還顧得上疼不疼的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白染看了他的腿。
“北音,今年冬天我去你家提親,明年咱們就成婚,好不好?”
上了藥,白染將他的褲腿放下來,坐在他身側柔聲說道。
“好。”
容北音沒想到幸福來得這么突然,她竟然說要去家里提親,他該不是在做夢吧?
“那你這段時日就乖乖待在府里備嫁,不許再出去惹是生非了,也不許去趴攝政王府的墻角。”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
別的容北音倒是能夠做到,可不讓他去趴墻角,容北音覺得這事兒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