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洛爾有些神不守舍的跟在內瑟斯身后。
自從跟著內瑟斯出發后,他心里總是不自覺的放不下部落里。
畢竟那里真的沒什么戰斗力了,只有些老弱婦孺。
黑山羊人部落本來就弱小,現在他這個唯一的術士也離開了。
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甚至很可能等他回來的時候部落就已經被滅了。
但是能讓他跟著內瑟斯,心中的興奮和期待感也是同樣的。
這讓他很矛盾。
內瑟斯看出了他的顧慮,當然也理解他的擔憂。
不過他告訴塞洛爾,既然他貿然的把塞洛爾帶了出來,就一定會還黑山羊人一個安全保障。
自己既然選擇了幫助他們,就會送佛送到西的。
在黑山羊人部落中,瑪利亞正在屋內給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哺乳。
她的神情微微亢奮和夾雜著一絲彷徨。
身為一只雌性黑山羊人,他居然得到了邪神大人認可,主動指認她擔任部落的酋長。
可從來沒有雌性黑山羊人擔任過酋長。
想到這,她握了握手里的一小撮黑色毛發。
這毛發質地偏柔軟且短,倒不像是內瑟斯身上的毛發。
這撮毛發是內瑟斯臨走前,偷偷交給她的,說是給予黑山羊人安全的保障。
臨走也沒告訴她怎么使用,讓她也是滿腦子問號。
不過既然是邪神大人說的,她當然也不會有所懷疑。
只當是一件重要的神器,始終放在自己的貼身處。
沒想到幾天后,瑪利亞的身體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卻是后話了。
深夜,內瑟斯和塞洛爾走在“黑地毯”,那布利坦草原上。
“塞洛爾。”
內瑟斯輕聲呼喚。
“這就是你說的,半天的路程就能走到直通黑日帝國的國王大道?”
“請問,大道呢?!”
內瑟斯指著地面上的黑色草地,很顯然,這里并沒有所謂的國王大道。
塞洛爾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明明記得這里有條路的啊,還有路牌呢?”
“這里明明有路牌的……”
他的聲音漸漸變小,最終徹底消失。
一開始聽塞洛爾說這里有條直通的大道,內瑟斯心里當然開心。
畢竟能早一些時日回去見到弟弟,他也能早點安心。
但是說好的半天的路程,這都從白天走到了黑夜,依然沒有找到類似道路的事物。
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而已。
內瑟斯突然升起了一絲絕望的念頭。
塞洛爾這頭不靠譜的黑山羊,不會是個路癡吧?
自己聽了路癡的話,跑偏了?!
“回去!我們現在回部落去!我要換個向導!”
內瑟斯說完拎起塞洛爾就往回跑。
可是回過頭才發現,哪里才是回去的路?
舉目遠眺,四周的景物一點變化也沒有。
而且因為已經深夜,只有微微的月光照耀,視野更是低的可怕。
塞洛爾當然也知道現在的處境,所以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默不吭聲。
塞洛爾雖然是這片草原上的土著居民,但平日里都是宅在部落里搞研究的宅男術士。
哪兒會經常出門?
雖然很多年前他跟隨其他人去過黑日帝國的首都,可那畢竟是多年前了。
現在那條國王大道還是否存在還另說。
“要不,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
塞洛爾小聲提議道。
畢竟都這么晚了,在盲目前進也只是徒勞而已。
甚至方向會偏差的更過分。
內瑟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