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是鮮卑人,他的第一任夫人也是鮮卑人,生下尉遲寶林以后就去世了。
尉遲恭本來只是個鐵匠,加上又是鮮卑人。
雖然位列國公,世家那邊還是瞧不起他,并沒有世家愿意和他聯姻。
尉遲恭續弦,娶了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子馮氏。
馮氏雖然出身不高,卻非常賢惠,對尉遲寶林卻視如己出。
馮氏不喜歡熱鬧,因此沒有去看馬球會,也不知道尉遲寶林受傷的事。
當看到尉遲寶林被抬著,臉色慘白的樣子,眼淚就流了下來。
“老爺,寶林怎么了!”馮氏擦了擦眼淚問道。
尉遲恭臉色有些難看,說道:“這事回頭再說,先把寶林安排好。”
“對對對!”馮氏對林軒幾人說道:“處默、懷道、子初你們跟我來。”
馮氏在前面領路,還叮囑林軒他們輕點。
不知道是說話的聲音,還是抬動的時候讓尉遲寶林感到了疼痛。
尉遲寶林眉頭一皺,醒了過來。
“寶林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馮氏看到尉遲寶林醒了,激動的問道。
尉遲寶林搖了搖頭,有些虛弱的說道:“娘,我沒事!”
林軒三人把尉遲寶林抬到了他的房間,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馮氏叫來侍女幫忙伺候,林軒他們只能在旁邊看著了。
當馮氏看到尉遲寶林腫起的腳腕,眼淚又流了下來。
“娘,我沒事,你別哭了。”尉遲寶林安慰道。
馮氏點了點頭,眼淚還是止不住。
尉遲恭說道:“辛苦你們了,這里讓你們伯母看著就行了。老夫已經叫人準備了酒菜,去吃點吧。”
從打馬球折騰到現在,已經下午了,除了看馬球的時候吃了點點心水果,他們到現在什么都還沒吃呢。
眾人也沒推辭,跟著尉遲恭來到了大廳。
因為情緒不高,雖然尉遲恭叫他們喝酒,他們都沒答應。
隨便吃了一些,再次回到了尉遲寶林的房間。
緩沖了一會,加上吃了一些東西,尉遲寶林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怎么樣,現在有什么感覺?”林軒問道。
尉遲寶林微笑道:“孫神醫的醫術真的厲害,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反而感覺有些暖暖的。”
林軒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跌打酒起效果了。那個跌打酒可別忘了用。”
尉遲寶林說道:“今天多謝你們了。”
程處默說道:“大家都是兄弟,說這些干嗎。當時只顧著看你去了,忘了奏柴令武那小子一頓!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收拾他去。”
“好!”
柴令武讓他受這么大的罪,他豈能就這么算了。
管家走進了,對著尉遲恭叫道:“老爺。”
尉遲恭直接走了過去,問道:“什么事?”
管家小聲說道:“譙國公來了,還抬著一個人,好像是譙國公府二公子。”
尉遲恭說道:“老夫知道了,你把人領到客廳去,老夫一會就到。”
按理說柴紹登門,他應該到門口迎接。
但是他現在實在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做面子工程了。
“是!”
“柴紹來了,還把柴令武那龜兒子抬了過來,你們幾個跟我去看看,讓寶林休息休息。”尉遲恭對林軒幾人說道。
林軒幾人和尉遲寶林說了一聲,交代尉遲寶林好好休息,跟著尉遲恭離開了房間。
來到尉遲家客廳,就見地上一個擔架,一個光著上半身的人趴在上面。
后背青紫一片,一條一條的,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血跡。一看就知道是用東西抽出來的。
柴紹聽到腳步聲,連忙起身,對尉遲恭拱手說道:“尉遲兄,因為令武的原因,讓寶林賢侄受如此大的罪。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回去以后狠狠的打了他一頓,帶他來給尉遲兄賠罪。尉遲兄要是有氣,可以隨意處置他。”
尉遲恭盯著柴令武背后的傷口,看了許久,淡淡的說道:“只是小事罷了,柴兄不比如此!”
柴紹一臉關心的說道:“寶林賢侄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