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眉頭一鄒,問道:“你是說魏王秘密會見了一個人?”
“是,魏王之前在大殿喝酒,后來潘管家來了,在魏王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后來沒多久,魏王就說醉了,要回去休息。但是有人看到魏王并沒有去寢宮的方向,而是去了書房。潘管家一直在外守著,沒人敢靠近。”
如果潘管家在,就會認出,和韓文說話的,是魏王府外院的一個管事。
“知道來人的身份么?”韓文問道。
外府管事搖了搖頭,說道:“潘管家是魏王的心腹,他把內院經營的水泄不通,根本滲透不進去。只知道魏王見了一個男子,對方是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要繼續抓緊對內院的滲透。”韓文說道。
“是。”外院管事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
程處默一身酒氣的回到家里,準備偷偷回到自己院子去。
然而他剛剛到院子門口,就看到管家程福站在院門口,面帶笑容的看著他。
“福伯,你在這干嘛?”程處默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福笑道:“大朗,老爺等你許久了,聽到你回來了,就讓老奴來叫你。”
“你去告訴我爹,我馬上過去。”程處默說道。
程福說道:“老爺說讓大郎馬上去見他。”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幾人從明月閣分開后,他們又去了另外一家。
青樓那個地方,充滿了胭脂味,就算他只是喝酒聊天,身上也沾染了胭脂味。
他還準備換身衣服再去見父親,現在看樣子是不成了,郁悶的點了點頭,跟著程福來到了大廳。
程咬金坐在那,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大壇子酒,和一大盆肉。
程咬金也不要人服侍,抓起一個大羊腿啃的滿嘴是油,好不快活。
“爹。”程處默喊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父親的臉色。
程咬金把羊腿放下,端起酒碗,脖子一仰,咕隆咕隆的喝完酒,拿起桌上手帕,擦了擦嘴巴,開口說道:“到老夫跟前來。”
“爹,孩兒站這就行了,你有什么話直說就行了。”程處默說道。
程咬金也不說話,用他那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看著程處默。
程處默慫了,緩緩的走到程咬金跟前。
程咬金用鼻子嗅了嗅,當問道一股胭脂味,直接暴怒,一巴掌往程處默招呼過去。
程處默對這種情況早就習慣了,躲的那叫一個快,讓程咬金這一巴掌落空了。
“爹,有話好好說啊。”程處默說道。
“說個屁,你不知道正在幫你議親呢么?還敢去青樓,你挺能耐啊?現在鬧得人盡皆知,老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程處默唾沫星子亂飛,要不是程處默離的有點遠,光是唾沫星子,就能讓程處默感受到程咬金有多憤怒。
“爹,你說的也太夸張了吧?”程處默嘀咕道。
“夸張?老子告訴你多少次了?長安是什么地方?你以為你們今天在明月閣爭風吃醋的事,普通百姓不知道,那些勛爵能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老夫拖媒人幫你議親都被人拒絕了,老夫都成為笑話了。”程咬金罵道。
他和崔氏選中了一戶人家,今天拖媒人上門,就因為這個事情,人家直接委婉拒絕了。
他程咬金什么時候丟過這個人。
“拒絕就拒絕唄,我還看不上呢。”程處默小聲嘀咕道。
但是程咬金的耳朵非常好使,聽的一清二楚。
“老子打死你這個逆子。”程咬金四處看了看,沒有什么合手的家伙,直接揮著拳頭,朝程處默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