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岳辰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一縷陽光直射而下,亮得晃眼。
“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岳辰皓不禁疑惑道。
殘缺不全的屋頂,斑駁掉落的墻壁,無頭無腦的佛像,只剩下三條腿的破舊案幾,還有身下厚厚的一堆雜草,岳辰皓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在一間破廟之中。
強忍住傷口的劇痛,岳辰皓坐了起來,摸著傷口處的布條,他腦海之中只有一個疑問:“到底是誰救了我?”
昨天的廝殺歷歷在目,最后自己的昏迷倒地,也記憶猶新。
“難道是陸游救了我?”
“不可能吧?如果是他救了我,怎么會把我安置在此處?”
“難道是那些捕快?”
“也不可能,按照他們的一貫作風,現在我應該是被關在大牢之中。”
“難道會是那個可惡的八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八婆不親手弄死我,就算對得起我了,她會救我,絕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就在岳辰皓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從隔壁傳來一個極為微弱的哭泣聲,“相公,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吧。”緊接著,一聲“咣當”巨響傳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岳辰皓暗道一聲不好,雖然傷口處一陣陣劇痛,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了,站起身,拖著傷勢未愈的身體,向隔壁的側室奔去。
剛進去側室,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便出現在岳辰皓的眼前。
房梁上懸著一束白綾,白綾之上懸空吊著一個美麗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唐婉,在她腳下,一張方凳傾倒在地上,似乎在無聲控訴著什么。
岳辰皓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奔過去,搬好方凳,站上去,抱住唐婉的雙腿,用力上抬,使她脫離白綾。
折騰了一番,岳辰皓終于將唐婉放了下來,摸了摸頸動脈,雖然很微弱,但還在跳動之中,他長出一口氣,“還好趕過來及時,不然的話,大錯已經釀成。”
望著昏迷不醒的唐婉,岳辰皓已隱隱猜到她自殺的原因,不遠處地上的一封書信,更證明了他的猜測。
信封上只寫著兩個字“休書”,字跡很清秀,但最后一劃似乎寫得特別用力,力透紙背,不知當時寫信人心中是憤怒,還是悔恨,亦或是痛惜。
岳辰皓抽出薄薄的一張信紙,只見紙上的字跡已經被淚水浸濕,模糊不清,已全然無法辨認。
“自古紅顏多薄命,不許人間見白頭!”不知怎么著,岳辰皓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這句話。以前,他以為這句古詩只是文人墨客的臆想,但現在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慧哥,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嗎?”此時此刻,估計只有這位輔導員,能告訴自己整個事情的經過。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隱瞞,你自己好好看吧。”隨著慧哥清脆悅耳的聲音,岳辰皓面前倏然出現了一個虛擬屏幕,他昏迷之后發生的一切事情,如同電影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