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顧簡漫突然想見陸禹誠。此時的她已經懷孕七個月了,肚子隆得老高。她握著手機一遍接一遍的給他打電話,卻無人接聽,微信語音也不回。
突然她傷感起來,這樣的大半夜,自己一個孕婦和一個八歲兒子在家,若是出些什么事情,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這個薄情寡義的陸禹誠,回來就等著收尸好了。
其實這時的陸禹誠手機下午給陸小聰偷玩游戲時調成了靜音,加之又在打牌沒有看。等他發現十幾個顧簡漫的來電時己是半夜兩點多了,他也是一陣后怕的飛奔回去。
他輕手輕腳摸著黑進了屋子,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他看見顧簡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哭。
他過去抱著她,柔聲安慰:“怎么了?這么晚不睡覺?”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是不是小家伙不聽話。”
這樣溫聲軟語的陸禹誠似是戳中了顧簡漫的淚點,哭得更兇了。
原來,她是那么渴望他的關注啊,她的張牙舞爪,歇斯底里都只是想引起他的關注而已,她是那么缺少安全感的呀。
你看,他輕飄飄的一句安慰的話就讓她感動的潰不成軍。
可裾傲如她總學不會放低姿態去求和,只是一味的像只刺猬一樣豎起全身的刺兇猛的往別人身上扎,把別人扎得血淋淋的同時,自己也沒落得什么好處,傷人傷己。
而對此,陸禹誠也總是忍讓和包容她。畢竟和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計較太多是不明智的,但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到了極限,他也只能躲開。
經這一出,兩個人就又消停了幾天,但家庭的戰場上永遠硝煙不斷。
顧簡漫懷孕八個月的時候,經常睡不好,而奶茶店的生意又面臨著虧損和缺人手的狀態。陸禹誠的意思是關門大吉,及時止損;但合伙人的意思是堅持到第二夏天。顧簡漫舍了陸禹誠的意見,選擇繼續營業。
顧簡漫為了當替補人手,成天挺著個大肚子忙上忙下,但最棘手的問題是資金缺口,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心知陸禹誠身上是沒有錢的,但迫于無奈她還是開了這個口。
“禹誠,你有沒有錢,先給我周轉一下。”
原本就不支持顧簡漫開奶茶店的,現在還問他要錢。他沒好氣的拿出皮包丟在她面前“里面還有兩百多塊錢,你要問拿去。”
陸禹誠的不痛快,顧簡漫并沒有過多理會,認為男人都不應該太過小氣,而且她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問問而已。
但這件小事卻是陸禹誠心里的梗,因為他最近經常在別外一家玩得比較大的牌館賭梭哈,而且還欠了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事說來是他鬼迷心竅,那日去曉蕓超市,湊不到人開臺,他便坐在店里陪著呂愛琴聊天。
許是對她有些好感,陸禹誠便覺得遇到了聊得來的知己。他把這些年來和顧簡漫生活中過得不愉快的事情,一股腦兒全拋出來,而呂愛琴就是那個溫暖又貼心的垃圾回收站,溫柔的解語花。
中年男人看女人,并不是只看顏值,更多的是她能填補他心中的空虛,聽他傾訴衷腸,理解他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