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此時的陸禹誠正值寂寞空虛冷,而呂愛琴又恰好填補了他與顧簡漫之間缺失的那部分感情。
就像左手貼上了右手,兩個人一拍即合。
陷入情網的陸禹誠對呂愛琴言聽計從,為了給呂愛琴老表的牌館捧場,陸禹誠瞞著顧簡漫開了兩張信用卡,利用他有法人代表的企業經營職務之便,每張卡都獲取了近十萬的額度。
卡一到手,他便興沖沖的陪著呂愛琴去了她老表的牌館,然,說是去捧場,當晚陸禹誠卻手氣絕佳贏了個缽滿盆滿。
這種快來錢的方式讓陸禹誠嘗到了甜頭,夜還沒來他卻已經做起了白日美夢。
第二天他主動的約呂愛琴去給她老表捧場,他又小蠃了一筆。
第三天……
第四天……
……
直到后來,陸禹誠已經獨自輕車熟路的去玩了,他仿佛在那個牌館里丟了魂又或是中了盅,必須每日簽到,但他的好手氣和好牌運卻似乎已經用盡,兩張卡上的額度漸漸消費完了,十幾萬卡債就此悄無聲息欠下。
但他仍舊沉淪于賭癮中不可自拔,又輕車熟路的再開了兩張額度稍小點的信用卡。
又全數套現出來,不到一晚上的時間又化為烏有。
執迷不悟的陸禹誠又想繼續故計重施去辦卡,但已被銀行評判為風險等級。
此時,已有各種民間高利貸款紛紛找上了他,幸好,尚有一絲理智的他拒絕了。
這日,他愁容滿面的去了楊少偉的檔口,巧的是何寶珊也在,他們都是做回收服裝廠庫存尾貨生意,有業務上的來徒。陸禹誠到時,兩人正隔著茶桌喝茶聊天。“我說的吧,一個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女人膽敢接手一家牌館,這背后絕對有大靠山。”見陸禹誠進來,何寶珊側過頭看向他:“哎,老陸,你聽說了沒?這個呂愛琴做這家牌館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她老表弄客源,聽說好些人都上了她的賊船嘍!”何寶珊義憤填膺的點著地面,崩緊滿臉的肌肉。
楊少偉倒了杯茶,放在身側空置的位子上等著陸禹誠入坐。
何寶珊的話無疑是當頭棒喝,讓陸禹誠如夢初醒的同時震驚不已。這些天他仿佛深深的陷入了一個夢里,若是夢倒還好些,醒了就什么都沒了,可這又不是夢。
他慌亂的眼神東瞟西瞟就是不敢去看何寶珊和楊少偉。
“是啊,老陸,往后別再去那間牌館了,這種人咱惹不起,得躲著點。”楊少偉顧自續水泡茶,完全不去看陸禹誠此時臉上錯縱復雜的神情。在他眼里,陸禹誠是個老實人,只會偶爾打打小牌,沒有惡賭的劣根性。
“說來阿嬌倒是最可憐的嘍,你說打牌的是她吧,怎么倒讓她老公被姓呂的臭女人給坑去了呢?這下好了,兩人都要去辦離婚了,你說這個坑爹貨!騷狐貍!害死個人嘍!”
離婚二字,在陸禹誠心頭重重一擊,他驚得大腿肚都抖了幾抖,他重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借機穩住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