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遞到李無微面前:“吃了,我給你解開。”
看了那白色的小瓷瓶一眼,“你到底是個將軍還是藥師,身上怎么盡是這奇怪的藥,上次吃了你的藥,我就說不了話,好不容易能說話了,嗓子到現在還疼著呢,你又給我吃這個?”
“上次不讓你說話是怕你說不該說的話,嗓子疼是因為你藥力盡了以后不說話所致,別怪我的藥。這個是防止你逃跑的,如果你不逃跑,吃了又何妨?”
陳楚河說話一套一套的,怎么說他都有理,反正這藥李無微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為了自由,李無微忍了。
接過小瓶,倒出里面的小藥丸,米粒大小,這回是個黑色的,看起來有點像老鼠屎。
李無微一仰頭就咽了下去,老鼠屎怕什么,不是毒藥就成。
“解吧。”李無微伸出手到陳楚河面前,陳楚河從腰間拿出鑰匙,將李無微的手銬解開,有準備彎下身去解腳鐐,剛一俯身,頭頂就有掌風襲來,他一個后閃就避開了,抬眼就看見了李無微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果然......”不老實。
李無微咧開嘴笑了,“我就試試,你這藥到底什么效力,也不怎么樣嘛,武功還能用。”
陳楚河將鑰匙一丟,李無微伸手一接,倒也全然不在意的自己解了腳鐐,一邁步子,她就感覺出來了,它丹田內真氣凝滯,運轉不動,走路都較普通人費力一些。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陳楚河站在遠處的石階上,“聽聞你輕功不錯,要真是運了輕功跑了,怕是連我也追不上,你就在我這將軍府屈就幾天吧,等王上有了新命令,我就給你解藥。”
李無微伸了個懶腰,武功不能使,手腳倒還健全,不愁跑不掉,剛活動了兩下,肚子就應景的叫了起來,“我餓了,管飯不?”
“想吃什么盡管點,府里的丫鬟小廝也供你差遣。”
瞟了一眼李無微的穿著,眼神一暗,補充道:“你還是先換身衣服吧。”
別說將軍府的丫鬟小廝們沒見過這樣當俘虜的,李無微自己也沒見過,從進了將軍府大門開始,她坐囚車的俘虜待遇就徹底結束了,轉而迎來的是有求必應、丫鬟小廝不離身的大小姐生活。
李無微進將軍府的時候帶著枷鎖的模樣,丫鬟小廝們都躲在遠處看見了,以為是要關進暗牢的重要犯人,誰知道沒一會就解了,還好吃好喝的供著。
等丫鬟們拿了衣裳近身伺候的時候,這才看清女子的模樣,一雙眼睛明亮有神,櫻紅的唇配著嫩白的皮膚,長發如同緞子般烏黑柔順,美則美矣,就是這個性格,有些太難伺候了,比他們將軍還會折騰人。
李無微的第一個要求,洗澡的時候不用人服侍。
幾個丫鬟打好水,放下皂莢和衣裳,紛紛退至門外,靜靜等候。
一個時辰后,屋里傳來李無微的第二個要求,我要男裝。
丫鬟們不解,好好的女子為什么要穿男裝,猶疑不定,趕緊去向將軍稟報。
聽了丫鬟的稟報,陳楚河頭也不抬道:“滿足她。”
丫鬟們估摸著李無微的身形加緊的從外面成衣鋪子里買來了相仿的男裝,準備服侍李無微更衣時,又被李無微趕了出來,連帶著先前送進去的女裝也被扔了一地。
丫鬟心疼不已,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料子啊。
李無微可不管料子好不好,那些花里胡哨的女裝,看著就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