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已經是八強賽，胡小薇在張囂的指點下勉強支撐。她的對手也不咋地，雖然開始占據主動，卻被胡小薇胡攪蠻纏的打法加上張囂指點的損招弄亂了布局，最后得不償失遺憾輸掉。
進入四強，胡小薇輸了，很徹底。
第一局胡小薇憑本事，第二局完全是張囂指揮她落子。第三局有張囂指點的套路僥幸，第四局對手路數太多，張囂雖然觀察到了，但一口吃不成胖子，胡小薇不可能在短暫的休息時間將破解之法全都記住。
四強，也算不錯的排名，接下來她還進行了一局三四名爭奪戰，張囂沒有指點，美女老師輸的一塌糊涂。
“我在下面都看見了，太可惜了。”范澄見兩人出來終于能說上話，不由得好奇：“你倆在上面捅捅咕咕的，是裝拱手故意演給那些人看吧。囂子，你小子太陰險了。”
“哪有，張老師的圍棋是真厲害。我第二局能贏完全就是他的功勞，那位周先生為此還特意來見張老師。”胡小薇臉紅，什么叫捅咕，我們是正常的學術交流。
范澄覺得自己的下巴有點兒多余，這兩天沒少掉，“他會圍棋？你別逗了。大學那會兒，五子棋都稀爛。”
張囂扯著嘴角：“愚蠢的凡人，本十八段超級大宗師的棋藝，區區五子棋，你落第一顆子我就知道結局，故意輸給你的而已。讓你看出來，我還是大宗師么？我還是十八段么。”
胡小薇：……
“呸！真不要臉。今兒就在小微老師面前我給你面子，不然非得真人調教一番。走了走了，慶祝小微榮獲的四名，我送你們去吃飯。”
張囂看看象棋那邊：“老劉不是參加的象棋么，怎么沒看到他？”
“象棋報名的人太多了，明天上午都還在進行淘汰賽，下午才能有決賽。老劉明天的局，到時候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就行。他一老棒槌，還指望美女的待遇？”
范澄太現實，開車把倆人送到一家情侶餐廳，隨后意味深長地給了張囂一個眼神兒，踩了油門就溜。
呃……
“范老師不來嗎？”胡小薇有點兒尷尬，如果在之前她肯定很高興擁有跟張囂獨處的機會。
“他……不知道。算了，先去吃飯吧。”張囂招呼，這次到了餐廳門口不進去不是那么回事兒。以后可不行，至少得多拉著一個人。
這是一家西餐廳，說實話張囂不是很喜歡，兩個人點了餐就一言不發，胡小薇是沒有話題，張囂是不敢扯閑篇兒。
另一側，一個男子安靜地看著那個眼前的女子，女子手里那份合同是他擬定的。
這女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輕紗裝裙，低頭安靜地。
“陸晴，這是我能開出的最好條件。”男子說。
“三千萬就想要四十的股份，你的胃口太大了。”陸晴把合同放到一邊，拿起酒杯搖了搖，又放下：“我原以為你來雪中送炭，沒想到竟是落井下石。”
石偉林笑道：“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現在科超不僅僅是資金鏈斷裂的問題。去年你們代工的芯片就因為主核頻率的問題被退貨，損失大概有三個多億吧。
這次引進的生產線說實話不過是三流水平，還因為最后的尾款問題遲遲不能上馬。再拖兩個月，可就是科超今年最大訂單交貨的期限，你們是想被告，還是拿著我這三千萬完成生產線開工，好好想想吧。”
陸晴不會輕易露出怯弱給人，但她這次真的沒辦法了。家里能抵押的全都抵押，工廠能出售的舊設備也全都出售。
原本他們就是華夏少有的芯片代工廠，最核心的光刻部分還需要進口。每年雖然毛利潤很高，但實際上全都給他人做嫁衣。這一次她說服父親引進這條二手生產線，實際上就是看中了當中的那臺光刻機。
只有有能力生產最核心的部件，芯片的利潤才能大幅度提高。可惜對方最后獅子大開口，扣下最核心的光刻機，加價三千萬，她手里真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