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你也太懂事兒了,你不包餃子,還拉著你哥不包,這么一大家子人就指著我們幾個包?”沈春嘴里絮叨著,搟面杖滾得飛起。
“哎呀,我二哥正帶我沖五十星呢。”張冉似乎更清瘦了,盤腿坐在沙發上,光著小腳丫塞在張囂屁股下噌熱乎。
江南的冬天不比北方沒有暖氣,即便張老師現在土豪買得起空調出得起電費,寒冷可不會因為他有錢就手下留情。
“我可真服了你了。”沈春搖頭:“你嫂子從小到大沒包過餃子都知道過來幫忙,你倒是把自個當公主了。就這德行,將來誰敢娶你。”
張冉伸著舌頭做怪:“沒人娶就跟著二哥二嫂蹭吃蹭喝,反正他家夠大,勻個洗手間都我住的了。”
“不害臊……”
張家過年就是吵吵鬧鬧的,張囂大伯家的堂哥堂姐也都結了婚,不過堂姐今年不在家過年,姑姑倒是回來一個,聽說張囂結婚忍不住飛回來看看侄媳婦。
對于張囂跟陸晴兩口來說,家里人沒有因為他們有錢變得疏遠或者攀附,也沒跟他們要這要那。
雖然三叔張豐木得到了兩口子的照顧,但大家都沒表露出嫉妒羨慕。張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得領老三的情。當年大伯結婚掏空了家底,剛成家也不能把錢全都貼補過來,剩下四個孩子要上學,尤其是張豐樹,家里的第一個大學生,那個年代考大學十里八村的都是一號人物。十六歲的張豐木為了家里人輟學打工,愣是供著哥哥妹妹三人讀完大學,這才有了今天張家的繁榮。
陸晴包餃子更多的是好玩好奇。每年他們家也都是湊到一起過年,只不過都是出去吃,在飯店訂一桌飯菜贈送餃子,除此之外一年之中怕是就很少吃了。
“媽,明天我跟張囂得飛京都。今天陪你們跨完年想回江南市那邊住。”陸晴說。
奶奶聽后不同意:“你們今晚還要走?太晚了,很危險的。”
張囂說:“奶奶,我們科超今年幾乎已經內定了國家科學貢獻獎,大年初三晚上就頒獎了,這可是國家榮譽,必須參加的。”
“孩子有出息,忙點兒好。回去就回去吧,注意安全。”爺爺樂呵呵地看著春晚,今晚的舞臺有科超的全息投影技術在,加上左鑫他們為春晚打造的投影素材,內容絕對火爆引人。
“我看也別跨年了,吃了餃子你們兩個就先回去,過了十二點就太晚了。”楊淑華說。
“不差那倆小時,跨了年再走。”
……
2019早已經到來,但對華夏人來說,只有過了新年才叫新的一年。隨著電視里主持人的倒數,新年鐘聲敲響。
2018對張囂來說是圓滿的一年。自己的事業攀上高峰,還娶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人生評價:不虛此行。
京都的飛機早上十點才落地,范澄早早等在機場,看到兩人出來跳著招呼:“這里這里!”
再見面可沒什么尷尬,陸晴仔細打量他:“這家伙怎么白了?”
張囂湊到媳婦耳邊說:“他那是過度勞,虛的!”
倆人突然大笑,范澄不滿意:“別在我面前嚼耳根子,小爺我就是白了好么。一天天的思想骯臟,就不能想點兒好的。”
“主要你這個人骯臟,想你就只能想不好的。”
打嘴仗逗趣,先送兩人去酒店。范澄拽著張囂說:“喂,晚上有校友會,去不去?”
“必須去啊!”張囂眼睛都亮了:“我他么為了裝這個逼等多久了,這次必將攪他個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我咋感覺你像是要拎兩把西瓜刀去干架呢。”
張囂說:“你是外語系的,不知道我們這些后并進去的體育系學生有多不受待見。系學生會長去校學生會開會只能坐在第二排,連舉手表決權都沒有。”
滿滿的怨恨,張囂恨不得立馬飛到校友會上嘚瑟。
“還有這事兒?”范澄笑道:“我那會兒可是專心學習,這點兒幺蛾子不是很熟悉。”
“鬼扯,誰不知道你外語系第一情圣范澄,專心學習怎么泡妞吧。”張囂揶揄。
倆人坐在酒店的會客區閑聊,這里恐怕是全華夏最黑的地方。一瓶礦泉水都敢要你五十,一般坐在這里的不是裝逼的大佬就是大佬在裝逼。
“先生您好,請問喝點兒什么?”
張囂看了下價格,摳性使然:“來杯豆漿!”
還有這操作?范哥以為張囂在逗妹子,也跟著起了壞:“我要豆腐腦!”
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