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這還是兄弟情義。
黎琛徵點點頭,結果玉瓶打開,芬芳瞬間迷茫。大家都貪婪吸允,黎琛徵揚頭把僅有的一滴藥液倒入口中。
剎那,一股暖流流入喉間,很快下沉,之后便沒了感覺。他是高位截癱,只有這么一段感知。
大家都緊張兮兮地看著,那些醫生們自然是不信的。這種神經受損類的高位截癱最好診斷,也最難醫治。
黎琛徵突然驟起眉頭,額頭瞬間滲出細汗,喘息都變得不穩。
“怎么回事兒?”黎琛徵的父親黎耀情急開口。
“爸,我沒事。”黎琛徵大口喘著氣:“我感覺到后背很疼,很疼。不過這種痛覺在緩緩下移,是我的感知在恢復。”
張囂開的藥,除了給自己謀私利之外,主藥有三味三十年份的老藥,經以煉丹的手法熬煉出的藥液不說能活死人肉白骨,凡塵的雜病百傷也能藥到根消。
看他忍得很辛苦,應該非常疼。可若是給那些高位截癱的人一個選擇,誰都寧愿承受這種非人的疼痛來換取自由行走的權利。
足足半個多小時,黎琛徵躺在那兒滿頭是汗,呼吸漸漸平穩竟睡熟過去。
屋里的人都不敢打擾,也不知道這病到底好沒好。范老爺子小聲對范澄說:“張囂還沒下飛機嗎?”
“還得將近一個半小時呢。”
他們都想給張囂打電話問問情況。現在知道情況的張囂聯系不上,有親身感受的黎琛徵也睡著了,苦了這些守在這里的人,一個個煎著熬著不住在走廊里踱步。
四十多分鐘后黎琛徵眉頭一動,大家以為他要醒過來了。可這小子伸手擦擦腦門子上的汗,竟翻個身繼續睡。
“這癟犢子,這時候睡……爺爺,他翻身了!”范澄突然大叫:“都看見了嗎?他翻身了!哈哈……”
黎琛徵兩只手能動,翻身雖然困難但也能做到。可剛剛是以腰部為起始的翻身,腿還動了幾下,說明他的大腦已經重新接管身體。
“好了,徵兒的身體好了。”黎琛徵的母親笑著流淚,整個人差點兒癲狂。
醫生們都傻眼了,還有這種操作?黎琛徵的身體絕度不可能恢復的,這怎么……就好了!
睡熟的黎琛徵是被大家伙給吵醒的,這家伙不經意間坐了起來,見大家的目光都蒙了:“看我干嘛?”
“你自己說呢?”
范澄掀開被子,照著大腿就是一巴掌。
“哎我槽了!”黎琛徵直接躥起來:“你有病啊。”
“對,我他么就是有病。”
范澄啪啪啪的一頓亂拍,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地了。黎琛徵突然意識到了,興奮大叫:“我竟然站起來了,我好了。哈哈……”
該有的檢查是必備的,結果出來后負責黎琛徵的醫療組所有醫生徹底震驚,核磁共振的片子顯示黎琛徵脊椎的斷口恢復的不著痕跡,跟好人沒什么分別。
這不科學!
人類骨折后無論恢復的多少都會有痕跡留下,尤其是這種徹底斷裂的骨折傷。
而那個裝藥的玉瓶也被老爺子直接派人送到國家實驗室檢測,力求鑒定出成分。
遠在一千五百功力之外的張老師正在跟媳婦小別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