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普通的t恤和休閑褲,但仍能襯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那套黑色晚禮服和高跟鞋被扔在墻角邊。
見這次又有那個女人來了,索菲婭不由有點疑惑,也有點警覺。
才過去一個夜晚而已,這意味著變化。
“阿米克小姐,你這是什么眼神?”
彩音久美子走到牢房前站定,聲音有點冷:“我看你是半點沒理解自己的處境呢。
“你要追殺我們,失敗了,才落在這里。如果你成功了,我們會慘一千倍。你不是什么受害者,你是惡魔,只是因為有些價值,我們不殺你。”
“我……我沒什么眼神。”索菲婭連忙說,“對不起。”
可是她忘了鞠躬,或者下跪。
“你是食血者,但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歲。”彩音久美子從掛在身上的時尚手袋里,掏出了一把銀質古典轉輪手槍,正是從索菲婭那得到的奇物手槍。
顧禾怔了怔,就見到彩音小姐抬槍對準索菲婭,扣動扳機,砰的開了一槍。
疾速的子彈從牢門間隙之間穿過去,一槍打中索菲婭的左肩,頓時鮮血噴涌。
而且這種子彈還帶有著病毒垃圾信息,對于超凡者,就會造成神經上的痛苦,人格完整度當即開始下降,如同行刑人施下的酷刑。
“啊!”索菲婭慘叫一聲,捂住左肩倒在地上,已是痛得幾近痙攣,“你個……”
婊子,街狗,垃圾……
她幾乎情緒崩潰,幾乎忍不住破口大罵。
砰!彩音久美子又開了一槍,砰,再開了一槍,分別打在索菲婭的右小腿和左小腿,索菲婭的血流得牢房里滿地都是,她哀嚎地痛得翻滾。
死亡,距離她前所未有那么近,甚至比那個操縱師牛仔制住她的那時候更近。
外面這個女人,比這里的誰都要狠。
她心中的那些盤算與計劃,一時間全都亂了。
“阿米克小姐,你也嘗嘗腦奴的痛苦吧。”彩音久美子說道。
顧禾沉默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好……
就當著索菲婭的面,彩音久美子轉頭看著顧禾,語氣微厲:
“我把她交給你,不是讓你們聊閑話,不是讓她換個地方繼續當大小姐,繼續趾高氣昂的。我們和她不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氣。
“如果你再搞不定,我就親手來了。”
“而你,索菲婭-阿米克小姐。”彩音小姐又轉頭看去,“如果你再認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下一槍打的就是你的腦袋。我這個人言出必行,也希望別人是那樣。”
“別,別……”索菲婭又是哀嚎又是怒叫,全無半點姿態,像個瘋人一般。
顧禾看著對方情緒崩潰,導致露出了真面目,心中一嘆。
“這是一個能吸取彈頭的醫用夾子和一些止血凝膠。”彩音久美子卻是早有開槍的準備,從手袋又拿出一包東西交給顧禾,“要不要給她,看她的表現。”
彩音久美子說完就轉身走了,還是交給顧禾來問話。
“給我,給我……”索菲婭又痛又怕,左肩和雙腿的傷口都在大出血,再這樣下去,她用不著多久就會缺血休克,然后死亡。
“我跟你說過了,如果負責你的人不是我,你哪有那么舒坦。”
顧禾說了聲,知道彩音小姐下了命令就得聽從,沒有立即把東西給她,問道:
“昨晚在歌舞伎町,警視廳當街抓走了一批流浪兒童,現在街頭想救出那些孩子。你有什么看法?”
“有,我有!”索菲婭慌忙道,艱難地爬到了牢門邊緣,“養奴界域!那些孩子被抓去當血奴了,跟腦奴差不多,在一個物理區域里為食血者宿主不停提供算力……
“我可能知道宿主是誰,保藤太郎!你聽我說,我知道那界域在哪里,我有辦法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