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兩天紅雨之家也與雅庫扎合作,在壽惠街、仁清街都有給流浪漢派發冬衣的地點,爭取今天歌舞伎町街頭少凍死幾個人,最好一個沒有。
本來有些街狗會去鬧騰,或者冒充流浪漢領取冬衣謀利,但因為有雅庫扎的參與都不敢亂來,紅雨也許不會報復,但雅庫扎會。
顧禾一邊看著,一邊給索菲婭介紹了些情況。
“伊麗莎白從小就喜歡幫街狗了。”索菲婭看著那片溫暖的景象,“我不是。”
“她是個善心人,我不是;她是個英雄,我不是。”她說著,語氣輕輕。
忽然,顧禾看到那邊一道紅發身影,是伊麗莎白從主倉庫走出來了,她風衣喇叭褲的造型,正走向排隊的孩童們,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索菲婭也看見那個身影,話聲停下,眼眸凝住,伊麗莎白,伊麗莎白-斯特林。
她的心情,只比剛才看到北野和也時更要百感交集。
在地牢的時候,那些最艱難的日子里,她太想伊麗莎白了,做夢都想,想伊麗莎白突然出現救她,想起小時候,想起曾經。
只是現在,索菲婭不是很想見到伊麗莎白,也不想被伊麗莎白見到。
這一切還沒結束,我沒輸,沒有……我會奪回一切……
她這個想法很堅定,卻也想不清楚很多問題,不想答案由伊麗莎白來告訴。
“那個是紅發莉茲。”顧禾對索菲婭說,帶她過來就準備好可能會這樣。
如果索菲婭外出放風成為常規活動,總會有這么一次。
說起來他之前愿意這么幫索菲婭也有看在伊麗莎白的份上;伊麗莎白是索菲婭繞不開的一個心理問題,而索菲婭也是伊麗莎白牽掛著的一個羈絆。
“紅發莉茲。”索菲婭喃念了遍,語帶自嘲:“我不是,我是金發肖申克。”
這個時候,那邊的伊麗莎白好像若有所感,轉頭望向了這邊,自然是可以看得到他和他旁邊的面具女郎的,腳步停下,那雙藍色的眼眸定著了。
顧禾呼出一口氣,鵝是不是有什么感應呢……
索菲婭亦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望著那邊。
她們上次這樣面對面,還是拳區那場三千萬拳賽的時候了。
顧禾只見伊麗莎白轉身往這邊走來,冬季的寒風吹動著她的紅發,她那絕美的面容上沒什么表情,但握著劍寶的手握得很緊,手背上微露青筋。
因為劍寶,他頓時更多了一點緊張,這把劍可不興在這種關頭瞎嗡嗡啊。
“天使師兄。”伊麗莎白走來喚了聲,目光卻一直看著那面具女郎,“這位是?”
“肖申克。”顧禾說道,鵝應該就是已經猜出了幾分,劍寶還好沒動靜……
難道熟悉索菲婭的人會那么容易辨認出她嗎,不過鵝得到的信息不一樣,他之前就說過大師有在幫索菲婭,他還參與其中,而且鵝還有共誓感應。
這樣情況下,看著一個身形相似的面具金發女郎,會很容易有所聯系吧。
而且,她們太熟悉了,他聽兩人都說過,她們一起長大,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彼此最熟悉、最親密的人,直至后來漸行漸遠。
不過回頭是不是真讓索菲婭把一頭金發染掉比較好呢。
“肖申克,你好。”伊麗莎白望著那面具女郎,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你好。”索菲婭應道,聲音被變聲器變得似乎毫無波瀾。
“這么說會有點冒昧。”伊麗莎白又道,“我感覺跟你認識了很久。”
索菲婭說不出話來,天稟鎖鏈讓她無法就對方這句話答話,確實也沒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