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無奈極了,“放心,我不會摘下來的,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薄景深笑瞇瞇的,抱著兒子走了,直接就去了宋氏。
和薄景深位于豐城博盛總部的辦公室不同,宋伯淵的辦公室不在那樣的摩天大廈里。而是在一座頗有年代感的小洋樓里,要用以前的話,這得叫公館。
知道他們要過來,宋伯淵站在屋子門口等著,指間夾著一支香煙。
趙小樂一下車就說道,“姑父抽煙有害健康。”
宋伯淵朝他看過來,然后輕輕揚了揚手,“沒抽。”
的確沒抽,就夾著。
宋伯淵有一段時間,煙癮很重,那時景喬出事,在精神病院里流了產之后不愿活了,他在外頭的煎熬也好不到哪兒去,每天抽煙像是燒香一樣。
但后來戒掉了。
戒煙是很難的事情,但對宋伯淵這種人,似乎就還好。
偶爾也有想抽煙的時候,他就這樣夾著一根沒點燃的煙,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行徑,對于別的煙民來說,可能是折磨,但對于宋伯淵而言,就已經足夠緩解了。
“姑父不抽煙的。”宋伯淵說道,然后隨手將那根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趙小樂點點頭,“不抽煙才對。也對,姑父身上都香香的。”
薄景深看向宋伯淵,“小喬呢?”
“在家。”宋伯淵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宋家宅子。”
宋家宅子,別說景喬了,就算是宋伯淵,也有著很不美好的記憶,所以現在就算他繼母和那幾個討人厭的哥哥都不住在里頭了,宋伯淵還是不想住進去。
甚至打算把那宅子賣掉,宋家宅子所在的位置,寸土寸金,而宋家宅院,從宅院連地皮,現在都在宋伯淵名下,賣掉那還真是一大筆錢。
薄景深就點了點頭,也沒細問,自從知道宋伯淵對景喬的感情那么深之后,薄景深是完全不擔心宋伯淵會虧待景喬了。
“我就過來隨便聊聊。”薄景深說道,“上次你說的那個項目的事兒。順便讓趙小樂來你這兒玩玩,我聽蘇鹿說,你這可是個公館。”
“是啊,公館。”宋伯淵沒什么炫耀的意思,不以為意的樣子,“再往前了數,還是個王府呢。”
薄景深發現宋伯淵的語氣里不僅沒有什么炫耀的意思,甚至……還有些嘲弄。
“掛了文物保護建筑牌子的,想動工改建點什么,報上去都半天批不下來。”宋伯淵聲音冷淡。
薄景深心說,你把辦公室弄在個公館啊王府的里頭,還想動人家的土?你咋不直接在太歲頭上動土算了?
“請進吧。”宋伯淵說著往里走,薄景深跟了上去,就聽見宋伯淵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道,“哦對了,二舅哥,有件事情我覺得可能得先提醒你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二舅哥的稱呼,薄景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
“大舅哥的狀態不太好,雖然我具體不太知道他和宋季寧的未婚妻有什么糾葛,但這明顯影響到他的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