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雅璃的年輕姑娘搓了搓手就過來了,“蘇老師什么事?”
“你帶我兒子去你工作室玩泥巴吧。”蘇鹿說道。
雅璃是負責陶藝工作室的,本來偶爾也會有帶小朋友玩泥巴的興趣課。
雅璃笑起來,“好。走吧小小樂,和我玩泥巴去。”
“喔喔喔!”趙小樂興奮了,畢竟,哪有不愛玩泥巴的小孩子呢?
蘇鹿拉著薄景深上了二樓,然后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薄景深走進她辦公室,最先聞到的,是很明顯的酒味。
然后,才看到了在她辦公室沙發上睡著的男人。
薄景深一愣,好幾秒說不出話來。
“怎、怎么回事?”薄景深有些不解,“他怎么會在這兒睡著?”
沙發上睡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景肅。
蘇鹿無奈得很,“我中午帶員工去旁邊的飯店吃飯呢,就看到他在那兒喝多了。”
“他自己?大中午?喝多了?”薄景深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這三點放在景肅身上,都有些不太可能。
蘇鹿說,“桌上挺多菜和碗碟的,我問了服務員,應該是應酬的飯局,只不過我看到的時候,其他人都走了,他自己在那兒喝,已經醉了。他的身份在那里,服務員和經理們都挺為難的又不知道怎么辦,我就給帶回來了。”
薄景深也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聽到蘇鹿這話,他眉頭緊緊擰著。
蘇鹿說道,“我覺得大哥也不像是這樣的人,所以應該是心里有事吧。”
“他這么大個子,也難為你能把他弄回來。”薄景深原本還以為蘇鹿讓老陳接他們過來,是因為意識到他帶趙小樂去吃垃圾食品了呢。
現在看來,蘇鹿根本就是因為景肅的事情,才會讓老陳去接他們。
蘇鹿笑了起來,“我哪里弄得回來,今天帶去吃飯的又都是姑娘們,沒人弄得動他,不過好在扛鋼琴的工人們準備開工,我就讓他們過去幫了個忙。”
蘇鹿將他從辦公室里拉了出來,“先讓他睡會兒吧。”
薄景深也很無奈,“正好我上午去宋伯淵那里,他也和我提起了景肅的事情。”
薄景深將宋伯淵對他說的那些話,都和蘇鹿說了一遍。
蘇鹿聽了之后,沉默了片刻,“唉,我也說不明白這些。我來京城也有這么幾年了,我媽媽一直挺保護我的,所以也不太讓我知道這些破事兒,但我或多或少也知道,很多事情的確是這樣的,的確,不是人人都是宋伯淵。宋伯淵那樣的,鳳毛麟角了。”
薄景深索性陪著蘇鹿去看新琴房,又去看騰出來了的前樓的三樓琴房,“我打算把這里改成舞蹈房。”
薄景深問道,“留給景喬?”
蘇鹿一愣,“哎你怎么知道?”
“我還能不了解你?”薄景深看了一眼這幾間,“這幾間要是打通,面積也不小。”
“嗯,是啊,等小喬做完手術了,恢復了,這里差不多也裝修好了散完味兒了,正好她可以來。”蘇鹿已經計劃好了。
薄景深說道,“行,我去叫小宋來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