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喬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眼前這一群人。
這些人就像是一群豺狼鬣狗,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目光里的惡意,不言而喻。
原本她在擺弄庭院玄關上的花盆,她往里頭種了些生菜的種子,認認真真澆好了水,心說反正這個花盆閑著也是閑著,這樣不用多少日子,興許就能吃上了。
宋伯淵出去買吃的了,她知道,他肯定是去買她喜歡吃的東西去了。
景喬又不傻,宋伯淵對她好,她當然知道。
她內心里還沒法接受宋伯淵,是一回事兒。
知道宋伯淵對自己有多好,是另一回事兒。
然后這些人就過來了,來得那么迅速,就好像有人在外頭放哨似的,一旦宋伯淵離開,他們馬上就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景喬最先做的,是看了一眼在玄關站著的保鏢。
兩個保鏢垂著頭不敢對視她的眼神,看來把他們放進來,保鏢還是有些心虛的。
注意到景喬的眼神,面前的人說道,“你不用盯著他們看,我們宋家的保鏢,難不成還向著你么?”
“就是,你也不用盼著。放心,伯淵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們今天過來也不是來找麻煩,就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景喬看著眼前這群人,聲音很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淡,“你們想談什么?”
“你什么時候和伯淵離婚?”
他們問得很直接,甚至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唱一和起來。
“你究竟什么時候才和伯淵離婚?你這災星,因為你,我們家都成什么樣子了?他為了你真是恨不得搞得家破人亡。”
“就是,你禍害了我們宋家也這這么久了,你能不能別只逮著我們一家禍害?”
“還是說,你想要分財產,所以才一直不離婚?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和伯淵結婚之前是簽了婚前協議的吧?按理說你本來就分不到什么財產才對。”
景喬靜靜地看著他們,這些都是宋家的親戚。
宋家畢竟是京城的老牌豪門了,樹大根深,自然親戚眾多。
宋氏的家業很大,但目前宋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宋伯淵的本事。
整個京城商界,都很清楚,宋家的宋伯淵,瘋是瘋了點,但著實是厲害。
所以宋家也都愿意視宋伯淵為他們的驕傲。
可他們的驕傲,就因為這么個女人,搞得自家恨不得是家破人亡。
像他們這種親戚,都有種通病,就是……相當把他們自己當回事兒。
然后還喜歡擺長輩的譜兒。
打著為了你好的幌子,干的盡是各種糟心事兒。
“你和伯淵結婚這么多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而且還有精神病,你真要生出個孩子來,誰知道會不會和你一樣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我聽說精神病是遺傳的?”
“所以你趕緊和伯淵離婚,他現在是被你迷了心竅了,你要臉的就該自己主動點。”
“我看你之前就做得挺好的,不是都走了么?你倒是走遠點兒啊,怎么又回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要不你去國外待一陣兒?我們這邊倒是可以幫你把證件問題都辦了,一句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