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似乎能夠相對你淡定而從容的面對這些不公,安靜的,不卑不亢的。
蘇鹿似乎就是這樣的人,而眼下看起來,肖采姿似乎也有點類似。
倒是景若自己,覺得自己似乎并沒有那么從容淡定,雖然也早已經有些逆來順受的麻木了,但還是不如她們這么淡定。
景若覺得,或許因為自己畢竟不是自幼生長在那樣的環境吧。
景若將車開到了目的地,在停車場找車位的時候,肖采姿就先下了車,說是先進去,要去洗手間。
但卻更像是,留給這對兄妹足夠多的時間讓他們自己聊會兒。
景若開車還行,停車很爛,找了個車位,然后慢吞吞地往里倒。
景若悄悄瞥了薄景深一眼,說道,“你也別先太抵觸了,人家也沒有多喜歡你,大家都是逼不得已,我覺得……要不還是心平氣和的理性對談一次?我覺得肖采姿還不錯,起碼性格脾氣感覺上挺好,并不刁蠻。”
薄景深冷睨她一眼,心里本來就帶了情緒,自然也沒打算理性說話,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就是,“那你和景策說,你娶肖采姿得了。”
景若:“……哥你理智一點,我和你說真的呢。”
薄景深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說,讓我就干脆妥協了,和她在景策那兒演一演?”
景若抿了抿嘴唇,聲音弱了些,“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啊,只要你從一剛開始沒那么抵觸就……”
“我抵觸。”薄景深不等她說完,就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非常抵觸。”
景若知道自己不爭氣,早已經在景策的威嚴中屈服,起碼表面屈服了。起碼她一直覺得,如果有一天,自己被景策安排了,那自己肯定是會想個兩全的法子,哪怕是在景策那兒演一演呢?
可是薄景深卻沒有屈服,似乎也從沒打算屈服。
但景若想到了當年韓芝雅和安凝秋的下場,那都是當初景策為了威懾薄景深,而做的手段,景若又覺得,何必搞到那一步呢?
于是她沉默了一會兒,就小聲勸了句,“哥……可是她當初就是這樣做的啊。”
薄景深聽出來了景若話里的‘她’指的是蘇鹿。
蘇鹿當初就是委曲求全,接受了安排,按照蘇豫康的意思,嫁給了顧信。
她當初就是那么做的。
的確,按照景若的理解,的確是這樣沒錯。
但薄景深的目光深凝,他想到了自己曾經得知的,當時的她遍體鱗傷……
薄景深聲音平靜,但是卻依舊堅定。
薄景深:“那不同。”
景若:“有什么不同的。”
薄景深:“她可以那樣對我,但我不想那樣對她。”
薄景深頓了頓,低低補了一句,“我早就不想報復她了,就算想過,也沒想以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