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浙冷眼看著薄景深,對他的出現并無意外。
也懶得和他多說什么,解釋?不存在的,液晶屏上每一個字都寫得清清楚楚不需要解釋。
安慰?那更加不可能了。
而且蘇浙煩他,因為煩他,所以其實蘇浙心中有一些惡意的想法。
蘇鹿病情復雜,就算是周教授也說,蘇鹿的情況不算多見。復雜歸復雜,但卻不是人人都知道這情況的。
比如手術室前的液晶屏幕上,顯示的就只是“異位妊娠手術中”。關于蘇鹿其實病情復雜,有兩個孕囊,一個保不住了,一個還能保住的情況只字不提。
看起來就的確很是讓人心驚肉跳。
蘇浙心中惡意的想法就是看著薄景深因為不知其中具體情況而絕望痛苦。
憑什么只有鹿鹿獨自承受痛苦?
薄景深轉頭看向蘇浙,蘇浙也冷冷望向他,不過他似乎很有自知之明蘇浙不會告訴他任何有用信息,所以只是看了蘇浙一眼而已,似乎并沒有打算馬上詢問他。
他匆匆沖去了醫生辦公室試圖詢問。
但蘇鹿的信息早就被保密了,江溯能查到她在這個醫院都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想知道蘇鹿的病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姑且不論蘇浙作為醫院的大投資人之一,院方會多給他面子。
單只說蘇浙作為蘇鹿的親屬,提出想要對蘇鹿的病情保密,并且也得到了蘇鹿的同意。院方就不管怎么樣也得保密。
不然蘇鹿甚至可以告院方,所以薄景深自然是無功而返。最終只能站到了蘇浙的面前。
蘇浙抬眸看著他,目光不冷不熱,也沒什么意外的。
“能告訴我蘇鹿的情況嗎,拜托了。”薄景深開口道。
蘇浙本以為他還能再端一會兒再開口呢,沒想到開口得如此之快。
“你憑什么?”蘇浙只淡聲問了一句而已。
“憑……”薄景深開了個話頭,晦暗的眸色里,目光是一片沉不見底的低落,就好像世界再也不會好了,天再也不會亮起來了。就好像,他再也不會開心了似的。
是啊,憑什么?
薄景深沒說下去,倒是蘇浙冷笑了一下,替他做出了回答,“憑你事業有成,憑你花團錦簇,憑你佳人相伴么?薄景深,你來招惹我妹妹做什么?都已經離開五年了,就干脆利落不好么?”
蘇浙繼續道,“從一剛開始,你就是為了報復,我沒說錯吧?我沒冤枉你吧?你這個畜生,在云頂的時候,侵犯了我的妹妹,報警都夠你蹲幾年了,但那姑娘心眼實,不想為難你,不舍得責怪你,甚至還滿心自責著,覺得當初對不起你,你有怨是應該的,她扛著,扛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