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肅在門口看到這一幕,聽到景若這氣呼呼的話語,忍不住嘴角彎了彎。
而這話,也讓沈循眉頭皺了皺,目光里透出幾分自責來。
說實話薄景深就算被打吐血了,沈循也沒覺得有什么愧疚的。
他給蘇鹿獻血就獻了五百毫升,原則上是不允許的,但是他強烈自愿,而且身體條件好,所以才破例獻了五百。
而蘇浙也獻了五百,就是因為這樣,蘇浙才那一副面白如紙的鬼樣子,甚至還暈倒在了手術室里。
他們倆獻的血都用在了蘇鹿身上。
可見蘇鹿失了多少血。這樣一想,沈循就覺得薄景深剛剛才吐多少血?和蘇鹿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至于說薄景深因為心傷而搞得如此憔悴,一夜白頭什么的。
沈循也完全生不出任何同情來,他這算什么?芊芊上了手術臺,熊貓血的人上手術臺,那就是走一次鬼門關,但凡失血,庫存不足,那危險程度比普通人要大得多。
這要讓沈循怎么同情薄景深?難不成還要替他說一句:你只是損失了一個孩子,上了一次手術臺,走了一次鬼門關而已。但他失去的可是愛情!
有毒嗎?
沈循此刻偏頭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薄景深,都還只想冷笑,甚至想再揍他一頓。
景肅走了進來,“辦好了?”
“辦好了。”沈循這才開腔。
景若在旁邊陰陽怪氣兒,“喲,您會說話呢?我還以為您是啞巴呢剛才我說得口干舌燥也沒見您吱聲兒啊……!”
她素來不是陰陽怪氣兒的人,但先前唱了很久的獨角戲,甭管她怎么數落,沈循都像是沒聽到似的,這讓她覺得很是挫敗,完全被無視了……
“好了。”景肅說道。
“大哥!”景若看向景肅,“你自己都掛彩了呢!”
沈循也看到了景肅手上纏著的紗布,問道,“手怎么樣?”
“沒事,皮外傷。連縫針都不用。”景肅說道。
沈循的手已經洗干凈了,可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輕輕搓捻了一下指尖。還好不用縫針,而且,明明他的手也不是什么刀片,怎么會搞出那么猙獰的傷口……
“對不住。”沈循說道。
“別廢話了……”景肅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景若,欲言又止。
景若的生活環境所致,又要面對景策那樣的人,所以她最是有眼力價,很快就注意到了景肅欲言又止的表情。
景若:“大哥,怎么了?”
景肅張了張嘴,片刻后搖了搖頭,“算了,沒事。”
“哦。”景若也不追問。
只不過片刻后,景肅的目光又看了過來。
景若無奈道,“大哥,你有什么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