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蘇鹿想到江黎那些事兒,只覺得他也不容易,為了能照顧已故戀人唯一的弟弟應希,估計是恨不得把能做的全做到極致了。
而且他還甘之如飴。
從他的語氣和說話的內容里就不難聽出來了。
江黎笑道,“對啊!小希一訓練起來,就昏天黑地的,總是不好好吃飯,然后他又仗著自己是隊長,是俱樂部的臺柱子,沒人管得動他,胃都搞壞了。所以你看他才那么瘦。”
蘇鹿想了想那個白凈高挑清瘦的少年,好像的確是太瘦了。
蘇鹿笑道,“你能管得動?”
江黎有些無奈,“也管不動……”但他很快話鋒一轉,“但我臉皮厚呀,而且咱們好歹算是金主,算是甲方爸爸。我再臉皮厚一點,磨一磨他就沒辦法了,就會妥協。”
不得不說,這世上還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辛苦你了。我都沒幫上什么忙。”蘇鹿說。
江黎卻樂呵呵的一點意見都沒有,“沒有的事,這項目當初本來就是我挑頭的嘛。而且我本來自己也喜歡打游戲,住在戰隊俱樂部里還挺開心的。還能跟著青訓隊的孩子們一起打一打,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蘇鹿笑道,“你本來也不老!”
兩人聊了一會兒,說實話,蘇鹿覺得……從事情發生以來。
和江黎這次的聊天,是最愉快的。最放松的。
江黎決口不提薄景深,而且江黎也不知道她手術的事情,不知道她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事情。
這樣其實很好,因為別人哪怕是安慰,其實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揭她的傷疤。
像和江黎這樣的聊天,完全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沒有安慰的聊天,反倒讓她覺得更輕松。
而江黎,似乎也找不到個人能聊和應希有關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江黎又打電話過來給她。
“要我說,等你身體好點了,也來基地玩玩吧,說實話,挺能排解心情的。”江黎提議道,他也能感覺到,蘇鹿的心情似乎比昨天要好些了。
“行,等我身體好些了就考慮。”蘇鹿說道。
江黎想了想,就說道,“是了,有件事情我覺得你可能沒關注,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一下。”
蘇鹿:“嗯?怎么?”
江黎:“我家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吧?”
蘇鹿當然知道,江家做的生意不少,包括傳媒行業。
江黎繼續說道,“那天的新聞,原本以為不會爆出來的,因為當時顧信還有……都說要壓下來。可是過了些天之后,按理說這事情熱度應該已經過去了沒事了。”
“沒想到,好像又發酵起來了。”江黎的聲音不難聽出嚴肅,“背后肯定有人在操作,我們都說要壓下來了,這事還能爆出來,背后的人,能量肯定不小。到時候我溯源一下,看看究竟是誰把這消息爆出來的。”
“好的,謝謝了。”蘇鹿道謝。
但她聲音聽起來挺平靜的,好像沒把這當回事似的。
江黎忍不住問,“你就不生氣?”
蘇鹿說道,“說實話,這些丑聞,落在我頭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么好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