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浙這幾年回豐城的次數不是很多,這次回來應該就是因為他爸的病。”季川柏在電話那頭說道,“畢竟蘇浙的生意在豐城并不多,也就和我們家做得比較多。他好像從剛開始,就下意識的不把生意的重心放到豐城,很刻意的。”
季川柏是季茯苓的堂兄,一家子都是做藥材生意的,和蘇浙做醫藥生意的的確是很有生意上的往來。
而他話里所說的這些,江溯也很能夠理解。
蘇浙的確是很刻意的,恐怕一直就希望離豐城遠一點,其實本質上,就是希望離他父親蘇豫康遠一點。
“這幾年也沒怎么回來,以前還常回來呢,以前是因為他那妹妹還在豐城,這幾年我聽說也不在豐城了吧?”季川柏雖然對豐城上流圈子里的很多消息并不感興趣,但很多時候,很多消息可不是不感興趣就不知道的,身在這圈子里就總歸有所耳聞。
“好像是和老顧家的離婚了之后沒多久,就沒在豐城了?”季川柏不太確定,“總之,蘇浙后來就不太來豐城,和我家生意上的往來,也通常都是他的合伙人,那個喬禮過來談的。”
“喔……知道了。”江溯說道,“川柏,謝了。”
“客氣。”季川柏在那頭笑了笑,“不過,阿溯你打聽這個做什么?你和蘇浙有過節?”
“沒過節,壓根就不熟,就是打聽打聽。”江溯也笑了笑,“畢竟你也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
“哎嘿!”季川柏在那頭說道,“你一個傳媒做得這么家大業大的,能不能別把自己說成狗仔似的?”
江溯和他說笑了幾句,這才準備結束通話。
只不過結束之前,季川柏忍不住叫住了他,語氣聽起來有些猶猶豫豫的,“阿溯啊。”
“嗯?怎么?”江溯不明所以。
季川柏:“是這樣的,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江溯無奈道,“你都開了頭了,就講吧。”
“行吧,你別怪我冒犯啊。”季川柏繼續道,“我聽說你弟……就阿黎他,他……喜歡男的,對吧?”
江溯:“……”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你有事嗎。”
季川柏聽出江溯聲音里有些不愉快的情緒了,只能先道歉,“對不住,我沒什么惡意。”
然后才繼續道,“我也沒什么偏見,不瞞你說,我弟茯苓你認識的吧?”
“見過幾次。不熟。”江溯道,心里忽然有些咯噔咯噔的,莫名有了些預感,“怎么的?”
“就……他們,就他和你弟阿黎,他們一樣的。”季川柏說道。
江溯停頓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季川柏話里說的他們一樣的,是個什么意思。
“所以……怎么的?”江溯又問了一句。
季川柏無奈嘆了一口氣,“茯苓好像挺喜歡阿黎的,你說……你說你能不能,和阿黎提一提?就……反正這情況也沒法更改了吧,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社會也挺寬容的,只不過我聽說他們這個圈子有時候還挺亂的,比起他們出去被不知道好歹的人給欺負了給騙了,不如知根知底的……”
江溯這下算是聽出來了,他眼睛瞪得銅鈴大,“你什么意思?季川柏,你在這兒要給我弟安排‘相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