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忖了忖,就說道,“好。放心,我會報答你的。”
那頭沒說話,只響起了個很輕的笑聲,電話就結束了。
果然就十分鐘,江黎甚至覺得,是不是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正好十分鐘?
難道薄景深經歷過的牢獄生涯……讓他的時間觀念格外的好,格外的準時?
總之江黎看著手表,十分鐘,就在門口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
頭發依舊是短短的,圓圓的球頭,這樣的發型著實不好駕馭,但是在薄景深這里卻仿佛駕馭得得心應手。
他穿了一身灰色的寬松t恤,黑色的五分褲,褲邊是破洞吊須的那種,穿一雙淺口的帆布鞋。
什么都沒拿,就手上握了個手機。
說實話,看起來哪里像是三十多歲?
就這形象,就跟個放暑假了的大學生似的。
江黎站起身來,自己這一身襯衣休閑褲還是比薄景深那身裝束顯得成熟,反倒顯得好像比薄景深還大幾歲了似的。
江黎招了招手,“深哥,這里!”
薄景深淡淡抬眸,目光看過來,就走到他跟前來。
“你什么時候在這里買了房子?”薄景深淡淡問了句,抬眸看了一眼這幢建筑。
“呃……”江黎搖了搖頭,“我沒,是應希。”
“哦。”薄景深應了一聲,停頓了片刻,問了句,“你們還好?”
“不怎么好。他打算退會了,找了律師打算打解約的官司。”江黎說道。
薄景深抿著唇,思忖了片刻,“我記得我在烈鷹還有股權?”
“當然。”江黎點頭道,“最剛開始就是我忽悠你投資的。”
盡管深哥是看在打算買個小項目給蘇鹿玩兒……江黎沒敢提這點。
只不過后來這幾年,薄景深的事業重心完全不在這里了,江黎也一點點從薄景深那里買了股權過來,但薄景深還是剩一些的。
“那讓烈鷹的法務不用為難他解約的事情。我的股權全部送給你,當是補償。”薄景深淡淡說道,“當年受傷的事情,說白了是我欠他。”
薄景深一直清楚當初那個潑硫酸的自稱黑粉的人,是怎么回事。
讓應希差點連職業生涯全部葬送了。
薄景深知道是自己的責任。
江黎皺眉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為難他。”
“哦?”薄景深看了他一眼,“我原本以為你不會放他走。”
江黎沒說話,深吸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薄景深還是很了解他,將他看得很準的,從開始,他的確是不想放應希走。
因為應希對烈鷹的感情,如果就這樣放棄,太可惜了。
但現在,江黎不那么確定了。
江黎深吸一口氣之后,就擺了擺手,“不說這個先。”
“嗯,車鑰匙呢?”薄景深伸出手來。
江黎一邊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放到薄景深手里,一邊說道,“我剛才碰到趙桐,他說這周末她姐姐要和男朋友一起帶孩子去三園玩兒了。”
“趙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