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手,蘇鹿得以輕松,便長長松了一口氣。
“我去找人推平車過來。”蘇鹿趕緊說道。
但不等蘇鹿去找平車,雷揚已經直接將人抱起來了,闊步朝里頭走去。
“怎么了這是?”
一到急診,有護士認出了程又然,“程醫生這是怎么了?”
程又然被放上病床,早已經失去了意識,燒得神志不清。
雷揚一邊從包里扯出疊得整齊的白大褂套上,一邊轉眸看向蘇鹿等著她的回答。
蘇鹿說道,“可能是吃壞東西了,在家里上吐下瀉有一會兒了,我看她燒得厲害了趕緊帶來醫院了。”
雷揚眉心擰著,“在家里吃什么了?”
其實雷揚要問的是在家里吃什么藥了,但蘇鹿沒領會,想了想就說道,“其實都沒吃東西,她就喝了兩杯過期的可可。”
雷揚戴聽診器的動作一頓,“她……減肥?”他打量了一把病床上這清瘦的身子,其實不用打量,剛才是他把人抱過來的,有多少點重量他清楚得很。
減個屁肥,不增肥都不錯了。
只是,如果不是這個理由,雷揚不理解她為什么要去喝過期的可可?
蘇鹿無奈道,“我都說了叫她不要喝了,但她上班總沒得時間好好吃飯,餓壞了就想著先喝點熱可可墊肚子,看著味道沒變,念叨著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她就大著膽子喝了。”
蘇鹿這番話并不是刻意為之,她現在擔心程又然的情況擔心得要死,哪里有功夫去刻意陰陽怪氣含沙射影啊。
她就是實事求是說的,但盡管沒有刻意為之,話里依舊有詞句讓雷揚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聽診器的聽頭。
從調到這里來,被程又然調侃是小白臉,這些時日以來,他的確有些惡趣味,一來是覺得逗她挺有意思。
二來么,她也的確頗有天賦,他想多培養培養她,所以的確給了她不少工作,也是為了激發她的抗壓性。
畢竟她走的是外科,外科需要極強的抗壓性。
但自己好像還是……做得有些過了。
“雷醫生,是你來還是……?”護士拿了注射器過來準備給程又然抽血。
雷揚回過神來,接過注射器,“我來吧。”
“好的。”護士沒有搶活兒的意思。
聽了蘇鹿的話之后,雷揚心里已經有了基本診斷,但穩妥起見還是得先驗血。
抽血讓護士送去化驗了。
“她肯定是得住院了,入院手續是你去還是……?”雷揚問她。
這倒是讓蘇鹿有些意想不到,當然是自己去啊,可是聽著雷揚這話,怎么他還打算去啊?
蘇鹿這么一想,便轉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