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江黎不是不清楚,所以此刻聽了薄景深這話,江黎就皺眉沒好氣說道,“我知道啊,我就是知道他擔心,我就是知道他為我好,我這不是還在忍著呢么。不然換我尋常脾氣,我能還在這老老實實的?”
薄景深想到江黎的性子,看起來好像特別明朗的樣子,但其實不是個脾氣好的。
脾氣一上來什么都做得出來。想想吧,當初就那樣在國外熬著了,這和薄景深去國外發展事業可不同啊,薄景深從小就是普通人家長大的,甚至馬虎點連小康都算不上。
江黎卻是實打實的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富家少爺,居然真的就能耐得住過那樣朝不保夕的苦日子。
所以就眼下這情況,要按照江黎的性子,這要不是不想讓兄長再擔心,他早炸了。
“所以你好生養傷,傷好了再說吧。”薄景深拍了拍他肩膀,“傷怎么樣?我之前那拐棍,要不要拿來送你?”
薄景深之前腳崴了用了幾天的手杖,現在雖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是崴傷也不能怠慢,所以他腳腕子上還貼著肌內效貼布,不過基本問題已經不大,感覺不到什么了。
那柄手杖自然也就閑置了,拿來給江黎正好。
但江黎以為薄景深故意調侃他,聽著就直接拒絕了,“我不要!”
薄景深心說不要拉倒,那一把手杖快十萬塊錢呢。
江黎想了想,就說道,“算了你還是拿來給我吧,總比坐輪椅方便。”
蘇鹿在一旁笑了,“不要白不要唄,他那個杖子我看了,小十萬塊錢呢。”
江黎指了指蘇鹿,“我覺得你越來越精了,這樣好,省得再被欺負。”
江黎將他倆領到了里頭茶室。
薄景深一愣,“你這什么時候還有茶室了?上次送你回來時還沒有呢?”
江黎瞥了他一眼,“你說呢?我又不愛喝茶。”
“江溯搞的?”薄景深特別不把自己當外人地走進去,在那根雕茶桌前坐下了,“那挺好,他肯定有好茶在這里。”
薄景深一邊說,一邊拉開了茶桌邊小柜子的抽屜,然后眉梢一挑,“果不其然。”
“你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吶。”江黎雖是這么說,卻主動幫他按下了燒水按鍵,然后轉眸對蘇鹿說道,“蘇鹿,你剛那個餅干拿出來當茶點正好。”
說完,江黎還已經計劃好了,對薄景深說道,“然后空出來的那個禮盒袋,裝點江溯的茶葉給你們帶回去。他放了好多在這里。”
薄景深一邊擺弄茶具,一邊笑道,“你哥養出了你這么個弟弟,真是深得我心。”
“別損!”江黎瞪了薄景深一眼,“你們今晚留我這兒吃飯么?留的話我讓他們多做點菜,他們雖然煩人了點,但是菜做得是好。”
薄景深搖了搖頭,“不留。”
江黎的眼神有些許失落,可見他的確已經悶壞了。
薄景深看他一眼,“我等會打個電話給江溯,我帶你出去吃去。”
“深哥你真是我親哥。”江黎一瞬間就雀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