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淵沒有做聲。
景喬側目看著宋伯淵,“走啊。”
宋伯淵薄唇抿著,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這話之后,握住了景喬的手,牽著她從蘇浙公司大廳離開。
一輛邁巴赫停在大廳門口等著,宋伯淵拉開車門,讓景喬坐進去,自己也坐了進去。
手下們則是坐進了后頭的一輛七座商務車。
他們都離開之后,大廳里的氛圍似乎才沒有先前那么緊繃。
薄景深急匆匆往前走上來,握住了蘇鹿的肩膀,“沒事吧?嚇到沒有?”
蘇鹿搖了搖頭,“不至于的。只不過……我沒想到宋伯淵這么瘋。”
“他本來就是京城豪門圈子里的頭號瘋狗來的。”薄景深皺眉道。
不然也不會景肅都不愿去招惹這家伙。
沈循看著蘇浙蒼白的臉色,關切又不好開口,只能問了句,“沒事吧?還好嗎?”
既是問蘇鹿,也是問蘇浙。
蘇浙沒有做聲,蘇鹿頓了頓,只能主動說道,“我沒事。”
然后轉頭看向蘇浙,“哥你還好吧?你臉色不太好看。”
蘇浙搖搖頭,“沒事,我臉色本來就這樣。只不過……景喬不會有事吧?”
薄景深問蘇鹿,“你剛剛……是不是在試探宋伯淵?我覺得你不會無緣無故忽然說那話,當時的情況,明顯也不是適合閑話家常的場面。”
蘇鹿點了點頭,“我就是……覺得景喬不會有事,我就是有種感覺,宋伯淵不會傷害她。”
甚至在得知景喬可能再跳舞了的時候,宋伯淵那驚喜激動的樣子,也不是裝出來的,對于這樣冷淡的人,能有那樣程度的激動,能證明內心的起伏已經很大了。
就好像……景喬再跳舞,他比任何人都要高興,景喬不能跳舞,他比任何人都要難過似的。
薄景深眉頭擰了擰。
蘇鹿看向他,“我覺得你可能知道的,不是事情的全部。但不管怎么樣,我們很快就能有答案的。”
“什么答案?”薄景深問道。
蘇鹿說,“讓你的秘書去西郊機場跟進一下,看今天有沒有私人飛機起飛。”
蘇鹿覺得,如果自己猜錯了的話,那今天肯定會有私人飛機起飛,宋伯淵肯定馬上帶著景喬走了。
如果自己猜對了的話,今天肯定沒有私人飛機起飛,宋伯淵會和景喬繼續留在豐城。
薄景深自認自己在做生意上,頭腦還是很活泛的,但是在其他方面,比如揣摩別人的感情上,就很是遲鈍了。
他忽然就有些慶幸,像蘇鹿這么通透的人,還好沒有在感情上算計他,不然他真是有點辦法都沒有啊。
“那我就先帶蘇鹿去我那兒了。”薄景深看著蘇浙和沈循。
薄景深的確對揣摩別人的感情遲鈍,所以他根本看不出來沈循和蘇浙間的暗流涌動。
他就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對蘇浙和沈循說道,“兩位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