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蕪快馬加鞭回到祭祀府，公孫澈也忙不迭地到了龍眼臺。
“星象軌跡異常，南湖水災可能和這個有關。”
公孫澈滿目凝重，語氣沉緩。
夜蕪目光沉重地落在星象儀之上，臉色尚且不佳。
“怎么個解法？”
他敲著桌子，指尖微動，面露嚴肅。
南湖一帶想來氣候溫和，往年雨季也只是細雨連綿。但今年卻格外反常，狂風暴雨，大水泛濫。頗有苦難來臨之感。
“大公子，或許這次災難和藍星異動有關。”
公孫澈沉思了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大公子，本公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的目光定位在藍星的軌跡上，一言一語無不有著凝肅之意。
夜蕪冷眼，“講。”
公孫澈不緊不慢道：“本公子認為，這藍星是死神一樣的存在。它的位置一動，這天下就亂了。要不，你我二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給除掉。”
他說得比誰都認真，目光堅定，無比坦誠。
夜蕪沒有接話……
回應公孫澈的，只有夜蕪拿傻瓜般的眼神。
公孫澈這個意思，不就是明擺著讓他們把太子殿下給神不知鬼不覺地給除掉么？
這樣做，和弒君有何區別？
“公孫澈，你野心不小。”
夜蕪冷不伶仃地竄出一句話讓公孫澈不解。
“？”
“為何這樣說？本公子不過是在為民除害而已。”
夜蕪一嗤，“除害不要緊，別把自己給除沒了就好。”
公孫澈：“……”
這年頭，為何為民除害也是一種罪了么？
他不解，甚不解。
不過瞧著夜蕪這般緊張慎重的樣子，莫不是這其中的緣由有些什么？
“別拿你那無聊的心思去揣測。眼下，想想如何把水災控制住。大皇子還在南湖，太過兇險。既然你無事，那便走一趟南湖。吾有事需進宮面見皇上。”
夜蕪說完，未曾等嘎公孫澈做出反應之后便揚長而去。
公孫澈：？
夜蕪有問過他愿不愿意去嗎？
有考慮過他是如何想的嗎？
呵，罷了。
他的意見一向不重要。
公孫澈無奈攤手，夜蕪都這么說了，那他也不能推脫。
不過……
他的靈力被司堯太子那個混蛋給收了啊！
這區區一介凡人軀體去救濟救災，這不是大善仁義，是去找死啊！
公孫澈突然警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一個凡人何德何能去救急天下，造福百姓？
不行，他不能就這么去白白送死。
此法，不通。
在夜蕪走了之后，公孫澈也拔腿跟上。雖然沒有他快，但是也快馬加鞭趕往皇宮。
他要找太子評評理去！
…
“皇帝爹爹，這就是你的大將軍嗎？這不是大將軍，是仙女姐姐欸，漂亮仙女姐姐！”
意料之內，北冥驍將小丫頭拐走去找了姜綰。
小丫頭眼眸微微亮，水靈靈的眼睛里帶著小星星。對眼前的姜綰小臉癡迷。
這個大姐姐她好像見過。
可是當時是粗布衣衫，沒有這般颯氣呢。但是那時也十分好看，也是傾國傾城呀。
北冥驍寵溺地揉揉她的頭，小閨女就是可愛。連眼光都和他一樣獨特，品味也這般高，小嘴還甜。
這難道不是子承父業嗎？
這難道還不是他閨女？
就這還不能說明這是他閨女，那多少都有些說不通了。
“將軍姐姐，悅兒是不是見過你。”
小悅兒拉拉姜綰的手，奶聲奶氣的小奶音莫名擊中姜綰一瞬。
她的手回握，指尖微微動了動。眼神難得流露出溫柔。
“自然，本將見過小公主。”
姜綰順勢將小姑娘抱在懷里，雖然手法生疏，但動作卻也很是輕巧。
這個小奶娃，她還挺喜歡。
北冥驍訝異，姜綰何時見過他閨女？她怎的不知道？
“綰綰，你見過咱悅兒？”
謝木荊在身后聽得一愣一愣的。
？
‘咱閨女？’
這臉皮還是一如既往啊。
“皇上請自重，不是咱閨女。小公主這般可愛，皇上未免有些高攀了。”
姜綰慵懶又挑釁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北冥驍耳畔，傷害性極大。
“她長得這般可愛，這不是隨了朕小時候嗎？”
姜綰：“……”她沉默了。
盡管北冥驍正在興頭上，但姜綰卻還是一瓢冷水澆了下來。
“皇上，您后宮沒有皇后。再者，您沒有妃子。”
姜綰這一字一句殺人誅心，無非在明里暗里提醒北冥驍，讓他認清自己，憑著他一個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