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的一番話,讓謝木荊很是佩服。
殺人誅心,還得是他姜綰啊。
“朕說隨了朕就是隨了朕,不容許別人反駁,朕的大將軍也不行。”
北冥驍自知姜綰一向毒舌,此番臉面上也過不去。但該有的威嚴還得有。
這閨女在他那的位置,誰都動搖不得。
“將軍姐姐,你原來是皇帝爹爹的大將軍呀!那你是不是有好多士兵,像話本里的那樣威風。我家爹爹也有很多士兵哦。”
燕安悅拉著姜綰的手,那幼圓的水眸里泛著一絲光亮,好似對一切都甚是好奇。
小丫頭頗為好奇,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做魚這么久,屬實沒見過世面呀。
姜綰纖細的手搭在小丫頭肩膀上,神色微動。
“若是你喜歡,和本將回野冥,本將帶你去邊境看雪。”
她一向和小號犯沖,但這個小丫頭,似乎還挺得她心,莫名喜愛。
小家伙顯然動搖了一瞬,自己還從未出過這扶桑,甚至連出宮都次數也很少。
“好呀,悅兒定會找機會和將軍姐姐去瞧瞧。”
燕安悅眉眼彎彎,笑得燦爛。
“綰綰何時見過悅兒,為何朕不知?”
一旁的北冥驍聽聞,卻抓住了奇怪的點。
似乎姜綰瞞著他來過扶桑?
“本將抓了一個扶桑皇的小皇子,遇到了小公主。皇上有何質疑嗎?”
北冥驍:“……”
抓了燕蘇御的兒子?
姜綰可真夠敢的。
不過,這才像他。
有他的風范。
勇。
“姜綰將軍,莫非擄走十九皇子的那人莫非就是你?”
謝木荊橫插一腳,姜綰說起的皇子…扶桑…
似乎他記著,扶桑皇是丟了這么一個皇子來著。據說是被人給偷走了。沒想到竟然是膽大包天的姜綰?
姜綰冷意一撇:“謝大人話多了。”
抬頭對上姜綰冰冷的眸子,謝木荊只得訕訕閉嘴。
罷了,他說不過人家。
…
養心殿。
“皇上,夜蕪大公子來了。”
德盛公公一路小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微微泛紅。
“你跑作甚?后邊有豺狼虎豹不成?”
燕蘇御淡淡一瞥,帶著嫌棄的眼神落在正忙不迭地跑進來的德盛公公身上。
德盛公公忙擦著汗,沒敢抬頭望向大暴君。
“皇上,夜大公子有要事稟報,事關小公主和扶桑一事。”
德盛公公喘著氣,臉色有些不對。
他相信,這要是說起燕安悅,那最關心的可莫過于他自己了。
果然,又不出所料,燕蘇御臉色一下子便黑沉嚴肅了起來。
“你說什么?”
他欲上前多問幾句,夜蕪也剛好趕了來。
“微臣參見皇上。”
夜蕪風塵仆仆再次趕來,臉色亦是甚為不對。
“免禮,聽聞你此次前來是為了朕的小公主一事,是悅兒出了何事嗎?”
燕蘇御的聲音不免提高了幾分。事關燕安悅,他尚且不能云淡風輕。
夜蕪拱手作揖,沉緩磁性的聲音稟報著:“皇上,是扶桑南湖一事。”
燕蘇御皺眉,“愛卿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夜蕪:“皇上,南湖一帶水災泛濫,現下百姓流離失所,饑荒惡劣。這次雖然大皇子前去救濟救災,可還是損失慘重。臣夜觀天象,藍星異動,恐有瘟疫蔓延。”
夜蕪一字一句像最后的凌遲一般砸在眾人的耳畔。
燕蘇御皺眉,面帶嚴肅。
“朕即刻下撥銀兩,派發官士前去南湖。”
燕蘇御的態度讓夜蕪有些意外,這怎么瞧著,都不像是一個暴君才對。
“皇上,臣還有一事。”
夜蕪神色猶豫,不知到嘴邊的話要不要說出來。
燕蘇御看懂了他是何意,對著周邊的人擺了擺手:“你等去外殿侯著。”
“是。”
眾人聽聞迅速離了場。
夜蕪見狀,長眉始終緊擰,未曾放松。“皇上,這件事,和小公主密切相關。小公主是扶桑的守護星,受藍星的影響,守護星的軌跡也有松動。如若星象變動,天下將大亂。如今南湖一事便和是星象軌跡變動的證明。”
話落,燕蘇御不解,也大為震驚。
這些事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夜蕪說過,或許之前他不信奉神神鬼鬼一事,可是在這幾次之事發生后,他不得不信。
夜家是先帝親封的祭祀府,地位不可撼動。
夜蕪所說,也并非是假。
“那該如何做?”
燕蘇御沒有質疑,比起糾結夜蕪話里的真假,他更擔心他家寶貝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