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寒上輩子的一幕幕,就連閻王也頗為震撼。
小丫頭看完,早已經控制不住自,金豆豆藏在眼眸里,帶著哭腔。
“上一世是三哥哥便已經很不容易,為什么這一世卻要繼續受苦?”
倏而又轉過頭,看向閻王。
“閻王伯伯不是說,這一世受苦,那下一世便不會這般遭受苦難了嗎?三哥哥的日子過得很苦,這一世他不該如此。”
小姑娘一聲一聲控訴著,雖然她的聲音又奶又小,可是卻句句有威懾力。
閻王也有些遺憾,如此看來,燕寒的命格,是被人換過,才導致這一世也如此辛苦。
“小悅兒,這一次是本官的疏忽。既然你要帶著他走,那便帶著吧。可千萬別被天道給逮著了。在他死后半月便是月圓夜,本官不讓鬼差去抓他。但你要在這半月之內處理妥當。如若需要本官,你知道要怎么找到我。”
閻王今日心情頗為復雜,在小丫頭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不少他從未看過的東西。
也讓她給他找到了自己的疏忽,民間道士那逆天而行的換命格之術,他得管管。
這可不興換。
“好~悅兒知道啦。謝謝伯伯~”
小丫頭親昵地抱了抱他,隨后便自己離開了虛空鏡。
可是在她開后不久,一道讓他忌憚的符令卻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天道于我,敵。燕寒之事,你全權轉讓于本座。]
閻王擦擦汗,這,他可是得罪那位了?
可是思量許久,他覺著或許他說得不錯。
那便轉給他,自己也清凈。
也無需擔憂被天道給發現。
罷了,如此也好。
…
函雨宮。
三皇子燕寒于辰時早亡。
整宮哀悼,也驚動了整個皇上和太后。
三皇子從小便體弱多病,孱弱良久。
不,應是三皇子六歲前和其他皇子無異,很是健康。可是六歲以后,卻不知為何,竟越發孱弱起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函雨宮的消息十分突然,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也沒有任何預兆。
燕寒就這么沒了……
“三皇兄怎么會死?三皇兄怎么會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德寧宮,燕長安抱著頭痛哭,他才不相信前幾日還被他們救了的眼睛居然就這么早亡了。
他明明還記得,三皇兄和他說話了,他們還救了他……
“長安,這事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你三皇兄現下便已經早亡了。你再哭,也是如此啊。”
德妃無奈,燕寒沒什么哦喲,往日里,就他與燕安悅和他走得最近。
可是就這么沒了……
也當真是可惜。
燕長安不聽德妃的解釋,他現在好傷心,不能自已的那種傷心。
上一次才見了一次面燕寒會這么走了。他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那次見面竟然是他最后一次見燕寒。
明明那個時候的三皇兇還好好的,為何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模樣。
到底是誰害了他?
“母妃嗚嗚嗚,三皇兄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我要為他報仇!他一定是被害死的嗚嗚嗚。我,我受不了他就這樣走了。我好難過啊母妃嗚嗚—”
燕長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鼻涕一把淚粘著德妃。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給蹭上了他那黏糊糊的東西。
但見他這么難過,德妃也不好說什么。
死者為大,她亦不能去責怪燕長安。
“長安,你振作一點,你三皇兄要是知道你這樣,他心里也不好受啊。”
德妃無奈,她沒想到這小胖子居然也如此重感情。
“啊啊啊!!!”
德妃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燕長安直接坐在地上哭,那聲音響徹云霄,生生傳遍了這個德寧宮。
眾人皺眉,莫非,這十九皇子這次犯了大錯,被打得這么嚴重么?
似乎這次的哭聲格外慘烈。
德妃:“……”
她屬實無奈。
究竟為何會這樣?
越哄越來勁了。
“長安,你起來,母妃帶你去換身衣服,我們去送你三皇兄最后一程。”
燕長安依舊:“啊啊啊!!”
德妃:“……”
她努力掩蓋手中已經暴起的青筋,小兔崽子,她忍。
就沖著他重情重義這一點,她忍。
“長安,你先別哭了,你快些起來,母妃帶你去三皇兄那。”
德妃努力克制,語氣也降了一些。
燕長安:“啊!!三皇兄!!啊啊!”
德妃:“……”
這一次她忍無可忍,“燕長安,你給老娘起來!滾去換身衣裳!”
眾人咽了咽口水,頭皮發麻。
兩個小宮女被嚇得哆哆嗦嗦,“剛剛那個,是,是德妃娘娘嗎?是,是我聽,聽錯了吧?”
“沒,你,你沒聽錯,就是德,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