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九皇子這一系列動作,好似頭頂一群烏鴉飛過,留下幾個點。
燕長安這一哭喪,才把本該是葬禮的氣氛給調動了起來。
周圍的人被他感染,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真摯。
仔細回想三皇子生前對他們的種種,一時間,心里竟有些難受。
眾人在燕長安的感染之下情緒被感染了許多。
云妃瞧了幾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燕長安,被他這個模樣嚇到了一瞬。
這十九皇子……
有些…莫名。
“三皇兄你怎的就走了嗚嗚嗚……長安還沒和你去吃好吃的,一起出宮玩兒呢。三皇兄,長安對不起你啊,你在那邊要是想我了就回來……不,還是不要回來了,我怕嗚嗚嗚。你托夢給我就行。三皇兄,你照顧好自己。我馬上給你燒錢,衣服,還有最好的宅子!”
燕長安一把鼻涕一把淚抹著,哭得不能自已。
那悲傷情緒,比云妃這個親生母親還要厲害,還要煽情幾分。
如若知道燕長安是德妃所出,他們完全有理由懷疑,燕長安和燕寒究竟是不是一母同胞。
燕安悅從沈辭晚身邊走出去,到了燕長安身邊,給他遞上自己的手帕。
看到那塊手帕,云妃這眸子里的光毒辣了幾分。
手竟不自覺往前伸去,欲對燕安悅下手。
“云姐姐這是做什么?”
沈辭晚眼疾手快,動作麻利地擰住了云妃的伸出去的手,手腕處的力度疼得讓她頭皮發麻。
這個力道……
她可以肯定沈辭晚絕對是習武之人,并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
“貴妃娘娘誤會了,臣妾瞧著小公主身上有一點臟東西,想替她拿下來。”
云妃眼神躲閃,及時收斂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她的小動作哪里逃得過沈辭晚的眼睛。
她越發肯定,燕蘇御猜的沒催,燕寒的死,和她有莫大的關系。
“是嗎?如若云妹妹有越矩的動作,本宮可不是好說話之人。”
沈辭晚語氣淡漠,眼里裹著寒霜。
那氣勢,仿若和燕蘇御身上如出一轍。
“臣妾不敢。”
云妃悻悻收回目光,忍了心里那口氣。
‘沈辭晚,你等著,你女兒傷了我兒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
“十九哥哥,你不要哭啦,給~”
、燕安悅將手里的手帕遞給他,小手拍著他的背。
燕長安抬頭,看見小姑娘,吸著鼻子和她道:“悅,悅兒妹妹,你也在。三皇兄走了嗚嗚。你別站著,快來一起哭啊。”
燕安悅:“……”
“十九哥哥,我……”
小丫頭說完,看了一眼燕寒魂魄所在的地方,燕寒無奈,他沒想到,他死后,哭得最傷心的,竟然是小胖墩。
他這么一哭,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到底要不要。詐尸起來和他道個別呢?
燕寒攤手,他也無奈啊。
小胖子今日感情流露,讓他很是為難。
“悅兒,我好想三皇兄啊,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我一點預兆都沒有。他怎么就走了呢?我還能來得及和他道別,沒來得及和他吃好吃的,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他……”
燕長安越說越小,越說越難受。
眾人瞧著他的模樣,心里也不是滋味。
“十九哥哥……”
燕安悅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她知道,燕寒哥哥也并非真的死去,但是又不能和他說。
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難哦。
燕長安顧不得燕安悅如何,他現在可傷心了。
看了小姑娘一眼后,又開始繼續哭了起來。
燕安悅:“……”
好叭~
她八成是勸不了他了。
沒辦法,小丫頭只得乖乖陪在燕長安身邊,用自己的小手帕一下又一下的給他擦著眼淚。
“沒想到,我走了之后,竟是長安哭得這般傷心。”
燕寒頗為感慨,燕長安,到底是讓下他有愧。
而這邊,小姑娘耐心地給小胖墩擦著淚水,一陣風吹來,她腰間另外一塊手帕被吹了出去,正巧,掉在了云妃腳底。
云妃見狀,蹲下身撿起,眸子里瞬間沖紅。
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燕寒為什么會背叛她。
這不就明擺著嗎?
好啊,可算是讓她見到了。
云妃怒氣上浮,朝著燕安悅的方向走過去,態度不善。
“公主可知,阿寒死時,手里一直捏著這么一塊手帕?臣妾一直認為阿寒的死是他久病造成,可是并不其然。臣妾懷疑他殺。而這塊手帕,可是從公主懷里掉出來的。敢問公主,這是為何?”
云妃一步一步靠近燕安悅,憤怒已經讓她幾近失去了理智,她步步緊逼,眼里帶著陰毒的光茫,宛如她身前站著的,就是一個她兒子的殺人兇手。
小姑娘不明白她說的話,抬頭時,云妃的手已經往她的臉上伸了過來。
“本宮看你敢!”
沈辭晚冷然出聲,眸子里裹著寒霜,霸氣威嚴的聲音傳響大殿,震懾人心。
云妃的手,就這么停在了半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