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你知道嗎,就是早上在樹葉上花朵上的那些露水,并不罕見的東西,表達的是友誼不應該以價值衡量,也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優菈看著白季遙的臉,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很煩了?”
說實話,白季遙已經不想聽下去了,什么勞什子貴族的利益,勞倫斯家族被推翻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我們是好朋友嘛。”但白季遙還是說:“剛才不是說了,你想說,那我就會聽。”
優菈小表情一甩,說:“這句話不能和好朋友打招呼的,會讓人生氣的!”
白季遙啞然,問道:“我如果沒聽錯的話,你剛才說了‘摯友’這個詞?”
“不對!”優菈說:“雖然是‘摯友’,但‘摯友’在勞倫斯家,之恩多功能用在關系不遠不近的朋友身上,因為這是固定搭配。”
“對一般的朋友,就是那種關系不遠不近的朋友,顯然沒有‘摯友’好聽,對嘛?”
“原來你在敷衍我,那我們的關系是什么呢?”
“嗯?你說……我們的關系?”
優菈身子一軟,白季遙以為她要睡倒在地了,結果優菈穩穩當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捧起了自己的腦袋。
優菈看著面前好多個白季遙說道:“我們的關系……我現在……額,好暈。”
“那是……浪花騎士對嗎?”
門口負責站崗的騎士看到了有兩個人晃晃有走向城門這邊,其中一個因為父親坑兒子被迫改名為勞倫斯的騎士向同伴問道。
“好像是的,她又喝酒了?”
“唉。”勞倫斯說道:“優菈隊長雖然在騎士團表現亮眼,做出不少貢獻。”
“可就算這樣,騎士團內部還有很多人因為她的身份看不起優菈隊長,別說平民了。”
“反正我要是優菈隊長,我可沒有在蒙德高調生活的勇氣。”
“嘿,那你不是頂著勞倫斯的大名嗎?”同伴嘲笑道。
騎士勞倫斯并不覺得這有什么,老爹打賭輸了他們能怎么著。
前幾天還遇到一個璃月來的商人叫狗蛋還是什么的,人家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嗎?
“勞碌之人,何不少停片刻,可知尊貴的勞倫斯一族親臨此地,有要事相告。”
“請以鄭重的跪禮,嗯……然后……然后,對了,然后與最大的誠意接受貴族贈予的榮光。”
騎士勞倫斯把頭稍稍扭了一下對同伴說:“優菈隊長又開始說沒頭沒尾的胡話了。”
“我記得第一次是和琴團長在一起的時候,第二次是和安柏在一起的時候,第三次是凱亞……后面還拉著圖書管理員麗莎小姐,獵鹿人的侍者小姐……”
白季遙聽著兩個看門的騎士竊竊私語,顯然優菈喝醉后給不少朋友展示過。
“但是……”騎士勞倫斯說道:“這還是第一次喝這么醉,用這種軟乎乎的話說呢。”
“第一次?”白季遙抓到了騎士勞倫斯嘴里的關鍵詞。
“是啊,第一次,你不知道嗎?”騎士勞倫斯向白季遙問道。
優菈還在有一套每一條的為他展現貴族禮儀有多麻煩的時候,白季遙和騎士勞倫斯聊了起來。
“對呀,以前就算是喝酒也沒見過優菈隊長和這么多,而且她今天還……變得這么好看……”
優菈絮絮叨叨了半天之后,對白季遙說:“我們去東門吧?”
“哈?要去東門?”白季遙抓了一把頭發。
蒙德這么大,正門和東門相隔好幾公里,這要走過去。
“我要去~”
“去吧去吧。”騎士勞倫斯調侃道:“難得優菈隊長換上了常服和人喝酒,就盡量滿足一下我們的浪花騎士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