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宋杰點了點頭,以前雖然是個殺手,拿錢辦事,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好人。
他可不喜歡濫殺無辜,而且那對殺手來說簡直就是血虧,他是拿錢才殺人的。
“走吧,先把里面的的人解決了,這老大不是好東西,手下多半夜沒幾個像樣的,留著也只會是禍害。”宋杰道。這是丁力第一次聽他一次性說這么多話,不過這聽著竟然好像還有幾分道理的感覺。
“拿湯普森沖鋒槍的跟我來,其他人留在外面,別讓里面的人跑出來了!”宋杰走到一眾黑西裝面前分配起任務來。
丁力在后邊想了想宋杰剛才說的話,感覺有點道理,既然這個賭場和那個賭場不一樣,那這里面的人應該也沒必要像大哥那樣處理了。
大哥啥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容老師易心軟。丁力搖了搖頭,趕緊跟上去。干這種事情,他可不喜歡只站在后面安排,他是要跟著沖在最前面的。
“鐵巡長,那我們先忙了啊,你可以讓你的人再退遠一些。”走了幾步后丁力又回頭說道。
賭場內的人全都手握手槍,神色緊張地看著外面。
光頭哥死了,他們都親眼看見的,被那個穿紅西裝的一槍打死了!而那些人,都是夜未央的。
昨晚的事沒人會忘記,他們都知道這是為什么。恐慌擔憂的情緒在賭場蔓延,一些女服務員全都手足無措地擠在角落,不知該做什么。她們心中都有種不好的感覺。
真正的芝加哥打字機是什么聲音?麥蘭捕房這些巡捕對此并不清楚,但今天他們有幸聽到了另一種“芝加哥打字機”的聲音。
丁力和宋杰都不是那種喜歡干架前還要和對方BB半天的人。兩人做事向來是利利索索干干凈凈的。
“嗒嗒嗒......”
和打字機聲音有幾分相似的槍聲從賭場外逐漸走到賭場內,開始稀疏,繼而緊湊,然后再次稀疏,最后逐漸變得零星起來。
賭場并不是搭一個棚,下面擺幾張桌子就叫賭場,那些地方都是不入流的人才會去玩的。黑山商會好歹是個商會,自然不會那樣玩。
這個賭場和一些小型的歌舞廳有些相似,只是和歌舞廳的主營業務不一樣。槍聲結束后,賭場內外的玻璃幾乎碎了一地。吧臺后面的酒柜里的各種酒也是一樣,無論名貴與否。
在湯普森沖鋒槍的無情掃射下,無論貧窮與富貴,全都實現了真正的平等。
血腥味從屋內飄到街道上去,再被冬日的冷風吹到鐵林面前。看了看那光頭的尸體,他輕輕搖頭鉆進車里。
“兄弟們,有受傷的兄弟就趕緊送醫院,醫藥費歌舞廳負責。其他人把這里整理一下,尸體都給搬到外面去,沒死透就補一槍。以后這就是咱們夜未央第三家店了。”丁力看著賭場內狼藉的環境,地上墻壁上,不少地方都沾著血,不過盡管如此丁力臉上還是充滿了笑容。
丁力臉上也掛了彩,一塊飛濺的玻璃在臉上劃了道口子,不過并不深。只是流了些血在臉上,加上衣服上沾染的血液,以致于看著有些狼狽。
服務員們干起了他們在夜未央的本職工作,背著槍開始四處收拾起來。丁力則是直奔二樓經理辦公室,看著一個鎖著且不知道密碼的保險柜發起了愁。
鐵林坐在車里點了支煙,時不時將手伸出窗外彈彈煙灰。相比外面,還是車里暖和些。
“巡長,”手下一個巡捕走上前敲了敲車窗指著賭場門口道,“你看那兒。”
鐵林聞言朝那邊瞧去。只見夜未央的黑西裝時不時便從賭場內抬出個人來,身上血跡斑斑,一看就知道是個死人。
人一個個被抬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外面街道上。很快地上就多出了十多具尸體,但里面依舊還在抬人出來,似乎沒個結束。外面的巡捕看著這一幕不由面面相覷,都不知該作何反應。
“巡長,這事我們怎們做?”敲窗的巡捕問,他是鐵林手下的一個組長。